“不行，这是客户的要求，你必须慢慢死掉。”

玻璃容器内的气泡以极快的速度上升，液体逐渐发黑，看不清西装男的脸，不过他皮肤的颜色也应该是如此。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上这一行的？”

“忘记了，小时后吧。”

“疯子，变态！”

“先生，生活所需，没有办法。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死人，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我的职责是解放天下生命，那些人被憎恶的人，都应该被解放。”

“可我是无辜的！”

“世界没有绝对的无辜，每个人都有罪，从他们降临人间的那一刻起，就在这个世界上作恶。行善，只是在另一个方面支持他人作恶。”

“你不得好死！”

“我恰恰希望这样，活着太累了。”

男子止不住地开始谩骂王傅，他再也没有理会西装男，转身走出了门外，把门锁死。

世界清净了。

……

第二天。

当王傅起床时已是中午，他来到了西装男所在的房间，打开房门时，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这是硫酸与血肉混合的味道。玻璃容器的液体混浊不堪。一具肉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王傅多次拍打他的后背，依旧不动。他猜测可能是硫酸已经把西装男的脸烧穿，不可能啊，以容器内硫酸的浓度，一夜之间顶多能让他皮肉模糊，王傅特地买了两桶，就是为了更换硫酸，防止被消耗光。

他把西装男前肢以及脖子的皮带揭开，拉起他的头，摘掉口鼻的呼吸器，浓稠的血液突然从嘴部流出，血还没有干，死的不早。王傅戴上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掰开西装男的嘴，掉出来一块肉。

舌头。

王傅陷入了沉思，他所思考的不是西装男能够忍受咬舌的巨大痛苦，而是怎么向客户交代。按照客户的要求，至少要折磨西装男三天，而如今他自杀了，另一半钱自然拿不到了。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打给了黑衣女。

“喂，您好，我是王博。”

“哦，他怎么样了。”

“呃，他死了，是自杀，咬舌自尽。”

“死了？这么快。”

“抱歉，没能按照您的要求完成。”

“没有关系，继续，把他的脸毁了就行。”

“好的，今天晚上来吧。”

……

他挂掉了电话，视线转向了西装男的尸体。

王博始终没有忘记他的真实姓名，王傅，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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