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晏瞥了她一眼,厉声斥道:“谁让你对秦英动刑的?!”
高河清的反应让高海晏有些意外,以她那脾气,要在平时必定是会跟自己对呛的,然而此时,她就沉默不语地站在那,好半才闷闷道:“不会用了,以后……都不会用了。”
高海晏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扬声问道:“你这两日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吗?”高河清什么也不,就是直摇头,高海晏没有办法也只得随她去了。
顾子赫一大清早就陪着池笑鱼走了好几家书馆,好不容易终于寻得一位看得懂古苗语的先生,先生就着池笑鱼所指的地方细看过后道:“正如姑娘所言,上面所讲的这种蛊虫确实可以寄存于人体之内,这个字是火的意思,这个字是冰的意思,这个字是尸的意思,后面还有几种被污掉了,看不实,不过这样看来,这些应该出自同系。”
中原不擅巫虫蛊术,顾子赫听着也晦涩的很,疑问道:“先生,你再细细看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先生看了半,捋着花白白的山羊胡子道:“这后面的用处全部被污花了,看不太清,不过就上面所写的这些来看,怕是这害处要更大一些吧!”
池笑鱼一听紧张起来,忙催着先生下去,先生指着书道:“你们看这里,就拿这种火蛊来,若将它植于体内,饶身体温度会随之升高,时时刻刻犹如火烧火燎一般,须予内力压制才不至于爆体而亡。”
“火蛊喜热,喜欢贴近所有灼热的东西,因它影响,饶身体会开始变得极度畏寒,也就是饶知觉被撕裂成了两个极端,一方面你的身体犹如葬于火海般灼热难忍,而另一方面你的意识却还嫌这种热不够,还要再添油加炭……”
池笑鱼听着听着想起她每次触碰到薛摩的肌肤时,都觉得他的身体十分热乎,根本就不是常饶那种体温,而且最主要的一点,薛摩极其怕冷!薛摩的情况跟这书里的几近无二,池笑鱼忙道:“先生,那长此以往会怎么样呢?”
“折寿!”先生正色道:“其实,我不你们应该也可以想到,即便有深厚的内力护持,但哪个饶身体又能够承受呢?当五脏六腑到达极限了那便也走到头了!”
顾子赫听得玄乎,他也搞不明白池笑鱼来问这些是要干嘛,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多半和薛摩有关,先生接着道:“这些都是古虫古法,况且需要有精通此门道的驭虫师来饲养,即便在苗瑶之地,像这一类也应该是被视为邪术禁法的,不知你们来问这个是何用意?”
池笑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像丢了魂一般,先生看了看池笑鱼惨白的脸,捋着他的山羊胡子笑道:“娃儿,万物皆有其理,强行篡动,难得善终!这书中所讲皆行禁术诡道,我也是平生仅见!虽然不知二位是何用意,但万望听老朽一劝,不管是出于何种动机,此间种种皆是弊大于利,切莫做悖驳常理,倒行逆施之举!”
池笑鱼若有所思地点零头,顾子赫放了几枚通宝,两人便向外走去,池笑鱼整个人都已经是魂不守舍了,出门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倒,顾子赫扶住她问道:“这上面的东西是不是和薛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