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一抱臂,瞅着他俩道:“你们动不动就受伤中毒的,我知道的东西越多,便越能帮到你们,想到这里,便不觉得辛苦了。”
此话一出薛摩都明显感到,秦英的身体怔了一怔,薛摩笑笑道:“那定是很累了,休息去吧,我和秦英正打算喝酒呢。”
谷雨一听睁大眼睛提议道:“下棋吧,下棋多好,干嘛非要喝酒。”
秦英听罢伸手擂了一下谷雨的胸膛道:“刚出的桂花酒,香着呢,怎么样,来一坛?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谷雨连忙摇着双手道:“放过我吧,酒我真不行,我还是去睡觉算了!”完他一溜烟地就要跑,走了一半却还不忘回头叮嘱他们,不要喝得太多。
待谷雨进屋,薛摩和秦英都缄默了,竟不知要不要夸上他一句演技精湛?!
回想起从前,秦英有些迷惑,毕竟谷雨待他那是真好,有时候受零伤,谷雨比他自己都要紧张,像是恨不得那伤是在他身上一样……
这样的人,会是奸细吗?会要害他吗?还是人可以伪装到何种程度,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半晌后,秦英也没得出答案,他缓缓启口:“我还是喜欢这个他,多文质彬彬啊,老是背着他那个药篓子,这采采,那挖挖的……”着着秦英的声音越来越,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下去了。
薛摩长吁了一声,道:“再等两个时辰,你便下手吧。”
若平时,区区两个时辰眨眼便也过了,而今夜却是颇为难熬,薛摩觉着自己似是等了半宿,才终于见到秦英出来了。
薛摩看了看秦英手里拿着的鞋子,眉心微敛,道:“秦英,撒药!”
秦英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朝着鞋子的鞋底洒了上去,白色的液体在碰到那鞋子的鞋底后,显出了一种淡淡的绿色,不一会,这种绿色就消失了,但是薛摩和秦英还是看得明明白白。
谷雨的鞋底上沾了秦英撒在郡主床榻前的粉末,而这种粉末在碰到特定的液体后,原本白色的液体就会显出颜色来。
秦英不可置信地望着鞋面,冷笑道:“被兄弟打脸,可真疼啊!”
薛摩一直不愿去承认,如今证据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薛摩无奈地笑笑,一手扶上额头,使劲地按着太阳穴,缓缓道:“我曾经就和他过,他有一个最坏的习惯,换夜行衣,从来不换鞋,到今了,还是没改啊……”
秦英看到薛摩抓着栏改手越收越紧,青筋暴起,栏杆都发出了轻微的咔呲声,他走到楼梯口拎了两坛酒出来,一坛自己抱着,一坛丢给薛摩,豪爽道:“来,今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就当为过往饯行!”
薛摩把盖布一掀,提着酒坛就汩汩地往嘴里灌,灌得太凶,酒瞬间濡湿了大片前襟。
秦英喝着喝着眼前就浮现起,三年前,月满楼开张时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