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锡到嘴的话又停住了,他心中倒是有几个答案,可他都觉得太寻常应该不值得被记住,只得摇头说没猜出来。
“知道献祭吗?”
“在书上看到过,难道……”可是据李肇锡所了解的,早从一百年前明朝就曾颁布过圣旨,禁止献祭,凡是祭祀只能采用物祭,而且不同的祭祀规模也重新规定了规格。
“情况不是太好,被献祭额人是个少女,而恨很不巧的是少女已有心上个人,并且和心上人也已经私定终身,只需要再过一两年,少年就能上门提亲了。”
李肇锡问:“如果不想被献祭,那就只能逃了,要是献祭上没有人,祭祀肯定就不能举行了。到时候只要他们逃得远些,隐姓埋名过完一生也不是不可。”
姜迟摇头:“少女自然也想到了,当天夜里就带着细软先去找了少年,可惜少年没有同意,少女只能哭着回了家。祭祀前夜,少年终于下定决心要带回少女离开,可是少女却不愿意了……”
“为什么不愿意?献祭本就是不该,而且最开始不是少女要离开的吗?”
姜迟隐去了腾龙镇的名姓,隐去了腾龙河底躲着堰清一事,将余下的事情以非常委婉的说辞讲完了。
李肇锡听完之后惊叹连连,实在没想到竟然还会有献祭的地方,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了三百年,最后的最后他对成功解救少女、破除献祭的少年大大夸赞。
“此等人才是真英雄,若是有朝一日真希望可以亲自去拜访一番。”不过李肇锡也知不可能,这种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那些人肯定个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况且献祭已经废除,结果总算是好的。
无规在一旁听得连连咋舌,明明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不过也能理解,这样说对一般人而言是最容易接受得了。
“还有别的吗?”
姜迟将自己一路上的见闻半真半假、或者完全胡编乱造地给李肇锡讲了好几个,每次讲的内容都能让他目瞪口呆。
李肇锡还想听,问过姜迟还可不可以多讲几件,得到同意之后,四人就直奔茶楼,他包了一个茶间又叫了一壶好茶。
大半天都是姜迟在讲,李肇锡眼疾手快地添茶。
而无规则是百无聊赖地看着羊羊玩新得的玩具。经过今天他算是见识过了,决定以后更离女人远一点,万一不小心被骗了,岂不是很惨?
日上午,姜迟也讲的口干舌燥了,干脆闭口专心喝茶,剩下的就交给李肇锡自己想吧,拐带李家继承人总不是件容易的事,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李肇锡听完之后回味了好几遍,心思几番轮转,最后干脆向店家讨来纸币,在茶间埋头就写了起来。他深觉得姜迟讲的是不算多大,可都是些身在明都永远都不可能见到或者听闻的,且仔细斟酌其中还有些别的道理。
见到李肇锡如此这般,姜迟坐在对面扶额捂脸,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用这些故事将他带走而已,谁知道他将这么上心,还要将它们写出来。
李肇锡写完之后还让姜迟过目,查看他有没有写错的地方。
姜迟看过之后,觉得不忍直视,心中实在羞愧,干脆提笔将一些地方做了修改,又将几个故事重新润色了一遍。
李肇锡年幼,文笔虽然不错比起姜迟来还是差的太远,经过姜迟润色之后,他又惊又喜,险些要拜姜迟为师,被姜迟玩笑着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