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的筋脉从脖颈处一路往上,瞬间凸起,她的眼睛圆瞪着文树狠戾嗜血的眼睛,手指不停地想要掰开他的手,却于事无补,反而身体的力量越来越轻。
文树眯起双眼,冰冷的话从嘴里挤出来,“我说过,不准你动沈佳怡一根汗毛,你却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白彤想要摇头否认,却无奈动弹不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嘶哑绝望的声音。
看着手里的女人已经开始翻白眼,文树不情不愿地甩开,眼看着女人被重力丢在了水泥板上。
一瞬间恢复了自由,强烈的生存欲望让白彤恐慌地往后缩了缩。
冷空气灌进咽喉,蹿进她的鼻腔内,引得她爬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许久。
等着白彤干呕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有力气从地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眼睛里泛着泪花,是适才干呕咳嗽的结果。
“你想要弄死我,的确是易如反掌。”她不甘心地等着他。
“哼,如果沈佳怡真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能让你好死?”
说罢,白彤浑身一颤,戒备提防地往后又退了一步。
眼珠子一转,她仰起脸来嘲笑道“如果沈佳怡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我们之前还费那么大力气干什么。你别忘了,今天你杀了我,你的阵营里就会少一个至关重要的搭档。”
说着,白彤撩了撩头发,面前风吹过来的方向。背后长长的头发被风扬了起来。
“顾嘉麟最爱的人,是我。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这句话女人说的风轻云淡,言语之间却毫不掩饰骄傲、胸有成竹的意味。
文树走过来,跟她并排站在一起,一声不屑的冷笑从鼻腔中哼出来,“爱不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回国不是一天两天了,可顾嘉麟还不是跟沈佳怡天天生活在一起。”
“那是因为他对沈佳怡有责任,如果沈佳怡率先提出离婚,那么一切都解决了!”
“哦?可沈佳怡根本没有那个打算,你难道就只能从这条线上寻求寄托?幼稚。”
文树看也不看她一眼,说的话越来越刺耳。这风明明吹在耳边呼呼作响,可男人说的话也还是依旧那样清晰。
清晰的像一盆冰水,把她从头浇到尾。
“那你呢?你至今做了什么?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沈佳怡,结果呢?”
“闭嘴!我怎么做不用你来说。”面对女人急迫强势的问题,文树一记冷眼瞪了过来。
离开时,他轻轻动了动唇齿,说“既然你动了沈佳怡,那我也需要准备一份礼给你了。”
“咚”的一声,白彤的心脏强烈地跳了一下,不安的情绪倏地涌上了头脑。
追上男人的步伐问其中的意思。
男人并未搭理,只是垂着头用阴暗的掀眸看着他,嘴角勾起,笑的令人发寒。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可白彤却清楚地看见他想表达的是顾嘉麟三个字。
“喂!”
白彤想要阻止他的去路,无奈下了楼就是公司的办公区,她一个总裁秘书跟新来的项目经理走太近似乎太过引人注目。
从医院出来,两人坐在回家的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后座上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周身的气息无不宣示着生人勿近的意思。而他身边的女人,一只手搭在窗户上,眼睛在窗外的风景和车内的男人之间来回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