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温晏便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能量尽数扩散开去。
所有的能量波动尽数被他纳入了脑海之中,格外的清晰。
他感受着这一片地区上的一切能量波动,却未曾找到那个令他胸口莫名慌乱的疑点。
温晏不敢这么轻易的放松下来,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能量扫荡着整块地区,直到他的能量几乎见底为止。
“所以温晏,你又在动用你的能量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平日里低沉轻缓的声线,却在这一刻变得轻柔而又圆润,其间却又带着明显的盛怒。
温晏浑身一颤,猛得转过头去,嘴巴张了张,道出了一个“我”字后,然后在司悯怀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乖乖地闭上了嘴。
这次确实是他偷偷的在用能量了,在他的能量核还没彻底恢复的情况之下。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无措,双手不知道摆在哪里,眼神稍微恍惚了一下后,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
可这到底是不是故作镇定,就不得而知了。
本是怒气上升,直达咽喉处,准备爆发的司悯怀在看到温晏一副乖顺无措的模样之后,那在方才感受到熟悉波动后,而在胸口中不断燃烧的怒火,就在这么一瞬间彻底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种种无奈与心疼在心脏处汇集交织,然后最终平歇了下来。
“还疼吗?”司悯怀的语气很平静,伸手摸了两把温晏的脑袋。
原以为要被司悯怀训斥几句,并且已经做好准备的温晏明显一愣,他呆呆地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司悯怀,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顿时让司悯怀瞧着好笑起来,最终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唇齿间的一阵叹息,随后青年曲指轻轻扣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这明显是用了些力道的。
没过多久,少年的额头上就多了一层红晕,然后少年便委屈兮兮地捂着自己被敲疼的脑门,对着青年控诉般瞪了一眼。
可偏是这般柔软的模样,让司悯怀再也摆不出架势来训他,那胸口像是被糊了糖水一般,也不知是化开了,还是甜醺了,反正就是所有的感情都揉在了一起,根本就没办法仔细分辨出来。
“以后别逞强了,也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这不是在咒我吗?”
“我这是在关心你好吗。”
“谁的关心是这样子的。”
“我啊。”司悯怀眯眯眼睛,很是自豪地抬了抬头,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的温晏喉咙中像是卡着一根鱼刺一般,难受至极。
又将温晏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司悯怀,笑眯眯地拍了拍温晏的脑袋,然后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少年,还有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