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空刺翻一名夜吏司卫兵,不无讥讽的看着楚天冄,“你这么怕死,当然会有所防备了,不过,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司晴空没有害怕,没有恐慌,相反,眼神中尽是讽刺与鄙夷。
楚天冄愣住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猛地醒过神来,几乎脱口而出,“不对,你们真正的目标不是车队,而是.....而是襄阳府库!”
“哈哈哈.....你终于明白了?不过,反应太慢了,就算你现在快马加鞭通知襄阳方面,也来不及了,襄阳方面一半兵马在半路上呢,而这些兵马是你调出来的,襄阳府库得手,要感谢楚统领的配合了......”
“不......按照脚程,襄阳五百折冲府骑兵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你们逃不掉的,只要能拿下你们,楚某的错就还可以弥补!”楚天冄突然面露狠色,他握紧长刀,怒吼道,“援兵马上就来,缠住这群逆党。”
话音刚落,远方传来隆隆马蹄声,司晴空脸色大变,而楚天冄却面色大喜。
一支罩甲骑兵疾驰而来,人数在二十左右。人数虽少,但证明援兵真的来了,楚天冄真的想大笑三声。现在,逆党就是想逃也未必逃得了了。
刚想出言讥讽两声,可是话到嘴边就愣住了。为何司晴空没有半点恐惧?为何对方没有一点撤退的意思?难道司晴空自大到认为等大队骑兵赶来后,还能全身而退?
不,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
转过头,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扫向那二十多名骑兵,那些人越来越近,当看清他们的装扮后,楚天冄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头凉到脚,一颗心几乎炸开了。
“不.......快躲开,这不是襄阳方面的骑兵......是辉月骑兵......是逆党的人......快躲.......”
喊声中,骑兵已经闯了进来。由于夜吏司人员毫无防备,甚至还主动放开防御圈,致使这支骑兵犹如虎入羊群,刀枪翻飞,惨嚎声响起,转眼间死伤好几人。
这支骑兵的加入,致使夜吏司好不容易组成的防御阵型土崩瓦解,死伤的人越来越多。楚天冄几乎绝望了,自己每一步都被别人算计的死死地。
眼看着逆党已经取得了绝对性优势,却听远处一声口哨,司晴空没有任何犹豫,大手一挥,逆党呼喝一声,沿着官道朝北遁去。
逆党来去如风,而洼地却是烟尘弥漫,尸体横七竖,血流成河,宛若一座炼狱。
一场厮杀,夜吏司人员十去七,楚天冄笑着笑着,泪水滑落脸庞。他的心是苦涩的,也是颤抖的。
官道南端,一人一马匆匆而来,可是他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郝健一颗心几乎跳出来了,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打马朝着马车奔去。
“李令月......李令月......”
千万不要出事儿,如果李令月死在这里,那这个乌龙可就闹大了。十九叔布局搞夜吏司,结果把他郝健的女人给弄死了,这以后该怎么办?报仇还是不报仇?
马车里终于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三郎,是你吗?在这呢,我没事!”
声音未落,马车上钻出一名女子,她提着裙子,奔跑两步,一头扎进郝健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