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多聊了,省的惹一肚子气!”
“你心肠为何这么硬?”李令月倔强的扭过脸,窗外浮云飘荡,几只鸟儿在枝头跳跃。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肯听话。
......
桃林中,果实累累,虽然青涩,但再过一个月,便可以成熟了。
李令月抚摸着青涩的桃子,总归是待不到那个成熟的季节了。*****,人却分开了。一个在长安,一个在安州,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李令月知道,郝健不属于安州,早晚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去长安的,那里才是他施展才华的舞台。
可是,还要过多久?一年?两年?甚至更久!李令月很怕,怕自己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时光匆匆而过,越是不舍,越是飞速流逝。
楚天冄带着两名侍卫,匆匆而来,拱手施了一礼,“殿下,一切准备妥当,我们该上路了。”
“那.....走吧!”
李令月折一段桃枝,转身而去,看上去有些果决与洒脱。没有人知道,当她转身时,某种有泪光闪烁,那颗心也疼了起来。
别离总是痛苦,相见却是无期!
李令月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四周都是夜吏司卫兵。车队缓缓远去,武攸宁与武攸敏也随着车队一同离开。
郝健望着车队一点点消失在官道上,心中的不舍越来越深。不知为何,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十九叔.....
难道他还是要对夜吏司车队下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郝健迟疑了一下,快步回到清心小筑,牵了一匹马沿着官道追了上去。
.......
安州西北,有一处很深的土岗,几百年来,附近百姓建房造桥,都在这里挖土,久而久之,这里形成了一片如山谷一般的洼地。而官道,从洼地正中间穿过。
楚天冄居于队伍中间,护在马车旁边。一路走来,他的眼皮子一直狂跳不止。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楚天冄一直对这些话嗤之以鼻的,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觉得似乎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车队全部进入洼地后,行走在最前方的几名卫兵,猛地勒住了马缰绳。只见正前方一点火光飞速射来,那是一支火箭,划着优美的弧线,嗡嗡而来。箭没有射中人,而是射中了旁边的一座土堆。箭头的火苗没有熄灭,土堆上有什么东西被引燃了,发出滋滋的响声。
土堆离着车队只有两步的距离,领头的卫兵脸色大变,朝着身后大吼起来,“快快躲避......有埋伏......”
“轰.....轰.....”
一阵巨响传来,尘烟弥漫,地面剧烈颤抖起来。离着土堆比较近的几名卫兵,被掀飞在地,战马受惊之下,四处乱窜。
爆炸持续不断,沿着官道两侧,向后延伸。楚天冄大惊失色,拔出兵刃,对慌乱的人群怒道:“不要分散,以马车为中心,保护公主。”
四处浓烟滚滚,噪杂声此起彼伏。好在车队大都是夜吏司人员,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便恢复过来。他们按照楚天冄的命令,慢慢向马车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