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江宁陡然冷喝,目光冰冷地瞪着怒而转身的宰相,“你算哪根葱?皇上尚未开口,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宰相气得全身哆嗦。
“你闭嘴!”江宁再度冷喝,“胡人一事已发生两月有余,可你们这些饭桶都干了什么?你们无能为力,为何不发文通知全国各地?难道七公主外嫁一事在你们看来都是小事不成?”
说到这里更是怒不可遏,“胡人在东门外逍遥猖狂,你们又在做什么?我得知消息,没日没夜快马加鞭跑来面见皇上,你们倒好,治下官员明知我有重要事情要面见皇上,居然还命人驱赶我?这又是何道理?”
“没错,我私闯皇宫是死罪,可我能不闯吗?我能不敲响景阳钟吗?你们可以眼睁睁看着国家受辱,对不起,我不能!哪怕今天皇上将我砍了,我死亦无憾!”
百官吓得脸色发青,同时跪倒一地,连呼:“冤枉!”
竟无一人跳出来指责江宁,而是想着先保命。
皇帝眯着眼,不动声色,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太和殿外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皇后也微微变色。
阿欣三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冤枉?”江宁突然跳了起来,一一看过他们,“你们冤枉个屁!”
“卞城发生洪灾,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在干什么?国家被胡人、狄人和蛮人屡屡围攻,你们在做什么?多少将士死伤后得不到应得的抚恤,你们又在做什么?”
“胡人在我国耀武扬威,京城百姓麻木不仁,你们又在做什么?”
“我江宁明知是死,却依旧敢以死报效国家,你们敢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敢这么说,你们敢吗?”
“我若不能解决胡人的麻烦,我敢提头来见皇上,你们敢吗?”
“整天这个大胆,那个目无法纪,简直贻笑大方!”
声声质问,响彻整个太和殿。
百官气得要命,却又吓得要死!
江宁深吸口气,再次单膝跪地,“禀皇上,晋城城主之子江宁,特来请命,若不能解决那些胡人,江宁提头来见。”
“你拿什么赢?”皇帝面无表情地扫过百官一眼,终于开口,眼下形势岌岌可危,容不得他犹豫,要治他罪,等他失败了再说也不迟。
“区区五种东西,江宁随手可出,别说五种,就是一百种,江宁亦能让他们瞠目结舌。”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欺君会株连九族?”
“我父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武国永远昌盛,百姓能安居乐业,所以只要能为国效力,别说砍头,就是千刀万剐我们一家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好,好!”皇帝连叫三声好。
江宁凛然,目光清澈而坚定地与他对视,“请皇上成全!”
殿外的阿欣三人也突然跪地,同时朗声喊道:“请皇上成全!”
皇帝双目闪闪发光,“你需要准备什么?”
“十桶热水、十桶冷水、十个脸盆、十条干毛巾、一张长凳、一只沐浴用的大木桶、一支毛笔和一些纸张,足矣。”
“就这样?”皇帝大为错愕,想不通这些东西要来何用?
“是,但江宁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
“请皇上随我出去,亲自见证胡人如何惨败!”
皇帝眯了眯眼,沉默了会问:“若是输了?”
江宁目光灼灼地应道:“我当场自尽!”
“好!”皇帝突然起身,气势凛然地对着总管太监下令:“马上按照他说的去办,去!”
“是,皇上!”总管太监领命,蹬蹬往外跑。
“起来吧,你的罪暂且先放一边,我会亲自为你掠阵。”
“谢皇上!”
皇帝长叹了口气,抬了抬手说:“你们也起来吧。”
“谢皇上!”百官哆嗦着起身,愤怒地瞥向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