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冰尘沉默少许,回头看向撑船的少女,“姑娘,船费多少?”
少女摇头道:“不计船费。”
“原来如此。”罗冰尘笑着点头,缓缓地走入船中,对着江宁等人报以微笑。
刚回过头,却又突然转过来,目光停在江宁脸上,“兄台,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江宁摇头,“不曾见过。”
“可我怎么觉得这般眼熟?兄台可是姓江?”
“也不姓江。”
“这样啊,那也许真是我认错人了。”后又看向阿欣和阿南,又问:“两位,我看你们似乎也挺眼熟。”
阿南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阿欣淡淡道:“我与你萍水相逢,又怎么可能会眼熟呢?”
“是吗?”
老胡突然撇嘴道:“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四人全部问一遍?”
罗冰尘也不生气,“我倒是没有见过你。”
“罗兄,你老毛病又犯了。”站在船头的姬无心突然走过来,与江宁对面而坐。
罗冰尘打了个哈哈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脑子好使呢?只要看过的就很难忘记。”当时他正好在京城,不过不感兴趣,所以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就离开。
“那又如何?”
“呃,确实不如何,哈哈。”
之后,两人便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直到撑船的少女喊到了,他们才双双施展轻功跳上花船。
江宁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缓缓起身,“我们也上去吧。”话落率先一纵上了花船,阿欣紧随其后。
老胡急了,“诶,我怎么办?”船板还没放下,他根本上不去。
“哪来那么多废话?”阿南突然抓住他手臂,轻轻一点便带着他上去。
老胡拍了几次胸脯,“哇塞,你们都会飞啊?”
江宁笑了笑,率先走进船舱,舱挺大,左右各放了一排桌椅。
他们来得稍晚,靠前面的位置已被坐满,便干脆随便找了个地方入座。
有侍女给他们上了些茶点,并伸手要钱。
江宁随意地掏出银票,随口问:“多少?”
“一楼每人一百两,二楼每人五百两,三楼每人一千两。”
“有什么区别?”
“一楼听曲,二楼听曲兼看舞蹈,三楼单独的包厢,单独听曲看舞。”
江宁哦了一声,随口问:“还有其他的没有?”
侍女尚未回话,前方一人突然吼了一声,“喂,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交不起钱就滚下去,别打搅我们的心情。”
老胡眼珠贼溜溜转着,不知在想什么。
阿南哼了一声,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阿欣随手一甩,一根银针突兀地飞出,叮一声打中那人身前的酒杯,酒水洒了他一身。
那人骂了句粗口,暴跳而起,拔出佩剑就要冲过来厮杀。
“找死!”阿南随手弹出一颗花生米,噗一声正中那人额头,顿时红了一块。
那人吓傻,愣在当场。
其他在场的人有的大吃一惊,有的微微动容,像之前的姬无心和罗冰尘,则仿佛没有看见。
江宁随意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问侍女,“姑娘,还有其他项目吗?”
正这时,又有人进来,一共两人,左边那人须发皆白,右边那人是个中年,左脸有一块红斑。
这两人一进来,除了江宁几人和姬无心、罗冰尘之外,全都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