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跟我唠嗑呢,方仓又来了。他也认识小姚。
他看小姚在这里,没敢对我多说什么。结果小姚先打招呼了:“哎呦,方师傅来了,是给李姐送活来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对我挤了挤眼。
我明白她是为我好。
“小姚在这呢。我不是送活来的。我是明天出门,看小李还需要买什么东西吗?”他一边尴尬地说着,一边傻笑着。
我想了想:“谢谢方师傅,暂时没有。”我依然对他很客气。
“不用客气,我总麻烦小李呢。”方仓赶紧解释,生怕小姚误会。真是此地无银三两!越描越黑嘛!小姚那么精明。
方仓说完,赶紧走了。
小姚看见方仓走远了,很神秘地问我:“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真让她看出来了。
我心里还是不想告诉她。但是,我这人真的不能撒谎,特别是在这种聪明人面前。
“真是啊!我猜就是。”小姚为自己的聪明自豪着。
“这个人我知道,他是在外面包活的,有外快,让他给你花钱就是了!”她的那套人生法则开始用在我身上了。
我冲她笑了笑,没说什么。我只想让他帮我点不能脱身的事,更不想欠他太多。
她看我没说话,就开始玩手机,一会儿又打电话,说出去玩了,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于是,我开始接着做手里的零活。
一会儿,来了一个院里的顾客,拿着一条湿漉漉的裤子。
“小李,你看看我这裤子上蹭了笔油了,能去掉吗?”
我赶紧接过裤子,这么一大片笔油!看来是撒的,不然不会是那大一片。
“笔油沾水不好去了!”我有点头疼。
“小李,麻烦你好好去去吧,这是条新裤子啊!”顾客大姐祈求地看着我。
“那好吧,我尽量吧。”我硬着头皮答应着。
于是,我放下手里不着急的零活,开始处理这条裤子。
我先把湿裤子甩干,然后用熨斗熨干,开始撒上药水,用手轻轻地搓洗,停留片刻,在用水冲洗。然后再甩干。
就这么折腾了一下午,颜色终于一点点变浅了,可是,我的手指开始发涨。
开始,我还不理会,过了一阵子,由于药水已经进入了我指甲里,我的手指开始由发涨,演变到疼痛。
那种瑟瑟跳动的疼痛感,让我想起了电视机里,给女共党扎手指的酷刑。锥心的疼啊!
后来,我的整个手掌都在疼,疼得无法触碰。
望着自己这双红肿的手,我什么也干不了了!我好无助!
我强忍着疼痛,拨通了陆林的电话:“我手疼,好像中毒了!”我的声音带着哭音。
“你怎么搞得?”陆林感到很着急。
“洗衣服的药水。”我难受地要哭了。
“你把手放清水里泡着。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过去!”陆林一边给我想办法,一边安慰我。
我很听他的话,把手放到了清水里,立马感觉不那么疼了,好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