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当兵的看到草根在挣扎,一起动起手来:一个用皮带狠抽他的脑袋;另一个用枪托狠砸草根的腰部;第三个从草根后面紧紧的勒起绳子。这是最厉害的一招,这根绳子是专门为大个子草根准备的,绳子从他的脖子上绕过,如果草根稍有反抗,抓兵的就会立刻勒紧绳子,草根马上便会窒息的要死。
“啊…啊…呀…”
宋好最后一次听到了儿子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惊恐、凄惨,像是从地狱中发出来似的,相信这声音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
“孩子!我的孩子……。”宋好心立刻就被刀割一般。她撕心裂肺的大哭着,连一完整的话也没说完她便昏倒在地……。
“娘的!给老子等一下,这人还没有装完呢就着急走。”
两个当兵的架着一个人追赶着马车,他们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的。只见被架着的那人身材瘦小,身上被绳子捆着,此人正是李老太的儿子、秀芝的第弟李水猴。
被皮带抽的满脸是血的水猴看到舅舅菅同喜,便立即高声叫道:“舅舅!告诉我娘、我媳妇,让她们照顾好自己,我…。”水猴想到自己再也不能照顾年迈的母亲了,特别是自己瞎眼的、已经怀着身孕的老婆,悲痛立刻涌上心头,再也说不下去了,嚎啕大哭起来。
架着他的两个士兵又高又大,水猴在他两人的手中活像一个耍猴人玩耍的猴子。看到水猴在哭叫,两个士兵把他提在空中用力的摔抖了几下,说到:“你再叫,再叫我把你的猴骨架子给抖零散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绝望的家属们除了悲愤的嚎啕大哭外,别无他法,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夏镇长来了,”众人回头望时,只见镇长夏啸山带着两个乡丁走了过来,那夏啸山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眼睛上架着一副黑墨眼镜,手里拿着文明棍,一边走一边扬着手里的文明棍指着远去的车子叫骂着。
“娘的,这帮狗娘养的,到老子的地盘抓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不把老子这一级政府放在眼里。
众人看到夏啸山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绝望的人们仿佛忽然间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涌到他的面前,像拜活菩萨一般拜倒在他面前。
“镇长大人,快救救俺吧……。”“救救孩子们的命吧……。”众人的哀求声响成一片。
“哎呀!乡亲们,快起来,快起来,别这样……。”
夏啸山一边忙不迭的扶着众人,一边连声自责到“唉!怪我了,怪我了,我来晚了,来晚了。”
“乡亲们!”突然间,夏啸山提高声音大声的呼喊起来,“我夏啸山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镇长,但我的子民现在有了难,我夏啸山也绝不袖手旁观,你们放心,我现在就找县长理论,别说是丢了这小小的镇长官帽,就是丢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替乡亲们讨回公道,把他们抓走的人领回来。”
“镇长老爷啊,您的大恩大德俺们永世也不忘啊!”
“是啊,只要救出孩子们,俺给您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啊!”夏啸山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响起一片哭喊声,
人们又流泪了,这次流的是感激的热泪,刚才脸上悲痛的泪水还没擦干,却立刻又被感动的热泪覆盖。望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人群,夏啸山的嘴角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