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字脸男人当即应道:“好,接招!”
话落王二顺只觉头皮发麻,周身发紧,一身汗毛直竖,这人男人的威胁性,竟似比秦灵芳拿着手枪指着自己还要紧迫,抬头望去,只见这人一掌直向自己左肩拍来。
王二顺左肩一缩,右掌迎去手“缠丝劲”旋绕,要将对方狠掌拿下。岂料双掌一接,只感那人掌劲似一面大理石桌砸过来,非但无法卸、无法引,更是铺天盖地压来。
高手!
这人不但练成了内气,而且行招运劲的技巧分毫不在王二顺之下,反倒尤有胜之。王二顺身形再缩,已经挤进了房间内。
这是避而不接了。
说来这人在病房里,应该跟老先生有关系,在老先生面前,应该不敢动武才对。
岂料刚窜到屋里,就感背后风声大急,激得后背生寒,抬头望去,只见那国字脸已经一个“搬拦锤”自砸下。
这一锤下去,只怕能把人打退两三米都有可能,王二顺内气应激而生,灵动非常,同时低啸出声,一式“双手托天”硬架过去。
掌、锤互接,一时就似石锤砸在岩石,直震得整个房间都是一抖,连窗户都咣啷出声。
那人被王二顺自下而掌劲震得脚步虚浮,身形后退。王二顺双掌接了那人自而下的拳劲,也似大山压落,膝节一软,竟似要跪地伏首。
只是王二顺体内真气灵动非常,又擅长化劲,当即身形向前一滚,手竖似刀,直向那国字脸腿切去。那国字脸已经站稳,见状脚一抬就要踢来,眼见就要再开交锋第二局。
就在这里,却听秦老先生喊道:“都住手!”
伴随这声喊,他窜入两人中间,在那国字脸腿一拍,那人后退一步。秦老先生再伸手一抓到王二顺掌刀,感觉掌劲虚实变幻,已明动静之理,当下手一晃,也将掌劲尽消,这才道:“好了,都住手。”
王二顺借势后退一步,向秦老先生行礼道:“老先生,今天到医院之后有一点事来晚了,还请见谅,这位是?”
秦老先生呵呵笑道:“小顺啊,这是我二儿子,叫秦定国。今天从市里回来看我,听我说你武艺学得不错,就一直喊着要切磋一下。你今天咋回事,让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王二顺再抬头看那秦定国,这人刚行拳动掌,招式大开大合,似欲摧山平岳——至少碗口粗的树,不一定承得住这人一脚,一身气息肃杀而冷厉。
此刻他堆起笑来,竟显得憨厚而可亲,只见他眯着眼道:“你好,我叫秦定国,刚忍不住技痒了。担心说出名字,你就不跟我打了,抱歉了。”
他说完伸出手来,王二顺闻言将信将疑,只是人家伸手自己不便失礼,也伸手握去。双手一握,对方蓄力试探,王二顺体内真气应激而生,双方齐齐身体一震,各自退后一步。
这一下搭手之后,已经不用试了。王二顺心下叹息,比力气不如人家,比真气也没有人家厚,看来刚才这人不是留手就是大意了,他拱手朝秦定国道:“多谢二先生手下留情了。”
秦老先生在旁哈哈笑道:“小顺你起步太迟了,要早几年,也该跟定国、安邦练得差不多了。”
看来秦老先生是对自己寄予厚望,王二顺正自叹气,却听秦先生又问:“小顺,你咋今天来这么晚呢?我可听小熊说你早到医院了。”
王二顺闻言心下苦笑,他该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