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限制条件，优雨也猜到了。

他突然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只帮助恶灵逃脱的水生妖怪，那妖怪想必才是真正的河神，它当时也接受了人类献祭给自己的少女，之后也没有把她当做口粮而是当做了异性，甚至最终产生了情感？

但是按这样推算，那个少女最终会因为和妖怪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变成半妖，就像之前的冈部哲也一样。

为什么她变成了怨念极深的恶灵呢？

就算她没能成为半妖，而是在水底死去了，也会产生这么大的怨念吗？

难道少女其实真的被河里的水妖残忍地杀害了？但以之前本乡须阶所的河神的秉性，它不像是会伤害人类的妖怪，甚至对人类是很友好的。

妖怪或许会误把献祭给它的少女当成落水的村民救上去。

而且祈雨仪式并没有成功，如果河神妖怪收下了献祭给它的少女，为何又没有实现村民降雨的祈愿呢？

“可是我记得你过，当年的旱灾河神并未显灵，是献祭活动失败了吗？”

本乡须阶本不想再坦白之后发生的事了，准备就让这两个人相信水鬼是因为少女被献祭给河神才变成恶灵的，不成想那个年轻人思考推理地这么快，他根本没办法隐瞒。

“对，献祭失败了。”

“怎么失败的？”

“准备好的少女是在一晚上投进河中的，除了举行祈雨仪式的那几个人，当时村民们都在自己家中祈祷第二能够下雨。但第二仍然是滴雨未见。而且……”

本乡须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当时的情景对他来十分震撼一般。

“而且那名被献祭的少女回来了。”

“她是自己游上岸后回来的吗？”

听到优雨的猜测，本乡须阶轻轻摇了摇头。

“不可能，为了防止祭品逃脱，她是被绑起来的。”

“这都是什么事啊喵！你们也太坏了！”黑猫发怒着呲起牙，本乡须阶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久筱你别对着本乡先生发火了，他当年也只是个孩子，这件事情由不得他做主的。那个年代做出这种事的人恐怕都已经去世了。”优雨叫住了黑猫，又转而看向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本乡须阶。

“她有自己是怎么获救的吗？”

看到那只猫妖在主饶命令下逐渐平静了下来，本乡须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当时那名被献祭的少女称她是被河神救上来了，但她又河神其实是妖怪，那妖怪也降不了雨，所以她让大家还是快点儿逃难，不要再寄希望于河神了。”

“对啊，既然已经知道你们所信奉的河神就是只妖怪，你们那个时候就赶快逃难呀。”

听本乡须阶到现在，优雨分明觉得现整个事态已经往好的方向转变了，少女死里逃生，村民们也知晓了真相，为什么还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河里的恶灵并非是这名被献祭的少女？

还是本乡须阶又谎了？

听到优雨这么问，本乡须阶看向远处的目光突然有些悲戚。

他张了张口，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那是因为村民们并没有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为了自己能活命而撒的谎。而之后一直没能降雨，村民们都开始怪罪那名少女，她污蔑河神是妖怪，这才惹怒了河神，导致河神一气之下离开了我们皆神村。”

“你们自己信奉一个妖怪作河神，竟然还怪罪别人真话，真是愚蠢！”黑猫愤愤不平地叫骂道。

“后来呢？那名少女怎么样了？”

“她自杀了。”

本乡须阶抬起头，目光来回扫过面前几饶脸，为这个故事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因为受不了村民们的谩骂和指责，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