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姑娘,你姐夫是个笨头笨脑的大学老师,什么都不懂,我们家我说了算。”大姐干净利索地把自己老公给推进了白荷的挖的新坑里,还拍了拍手。
客户交了定金后,阿绍就会去板材批发市场,用品牌板材进货价三分之二的价格,挑选一些质量不错的、无品牌板材,回来做成客户要的产品,然后等着客户来提货这已经算是良心商家了,有的直接按照品牌进货价的50%以下的价格,去购买低档次无质量保障的板材,来以次充好,实现利润最大化。
白荷五官秀丽,前凸后翘,销售业绩又在店里常常第一,很快就让老板阿绍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了。
3,凶猛的白荷
跟阿绍一起去进板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次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就坐进了车子。
阿绍找了一家中式快餐店,点了四菜一汤,全是白荷喜欢吃的,然后结了账。他看着若无其事吃饭的白荷,想到昨天的对话,忍不住说道,“小荷,我昨天对你说的,都是真心的。我跟我太太是老家人介绍认识的,没什么感情基础。原来我觉得过日子,凑合着就行,直到我遇到你,我才发现这种凑合让我一天也忍受不下去了!昨天晚上,我已经告诉她我要跟她离婚的事了。”
白荷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饭,像是没有听到阿绍说话一样,没有打断,也没有接话。
上大学期间,白荷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就在学校食堂打工,帮助食堂收拾同学们吃饭后留在餐桌上的碗筷,还要擦桌子,洗锅碗瓢勺。食堂会在他们工作完之后,再把没有卖完的饭菜拿出来,请他们吃饭,同时支付他们每天6元钱的工资——每次做完兼职工作,往往就跟上课时间很近了,所以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然后跑步去教室报道。
这段经历练就了她的吃饭速度,要比阿绍的说话速度还要快。
“你说完了?走吧。”白荷找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巴。
阿绍愣了愣,看了看眼前还没有来得及动的筷子,跟着白荷走出了饭店。
阿绍开车又走了半个小时,白荷觉察出不对劲,“老板,你走错路了吧?”
“嗯,今天我们去一个新市场看看,在南翔,比较偏远,但是东西可能便宜很多。”阿绍回答完白荷,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椅子上的她。
“好吧,那我睡一会,到了你喊我。”白荷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上的白荷,刚惊醒过来,阿绍的右手已经猛地抓在了她的**之上。
原来,阿绍看到白荷仰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就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无限怜爱地打量着这个美丽聪明又倔强的女孩。
本来还没有什么坏心思的阿绍,看到白荷俏丽的面容之下,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那两座高耸的胸前小山,突然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一次次的拒绝我,再这样追下去,春节后她真不来上班,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行,这绝对不行!”阿绍内心挣扎着。
他把车轻轻地开到了一条无人的小路上,再次停车后,就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一下子扑到了白荷的身上,准备把生米煮成熟饭。
白荷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向着阿绍的裆部狠狠地顶了过去!
阿绍大脑袋正被热血冲胀着,小脑袋却受到了致命一击,疼的一声惨叫,从车子上滚到了地上。
白荷是谁?12岁亲眼见过父亲被石头割喉而死的惨状,上初中时候母亲因为帮她借学费被队长侮辱失去清誉她听到关于母亲的流言后,从来没有勇气去向母亲求证过真假——这些还不够,她还眼睁睁看着被村民流言蜚语驱赶的无家可归的母亲,背井离乡到建筑工地上干比男人还要多的活来维持自己的生存地位。看到母亲为了她和哥哥能读完大学,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嫁给了一个心智不全的老男人。
这些,让年轻的白荷的热血慢慢冷却。
有些愤世嫉俗的她,看到任何人的不幸或痛苦,都不会有悲悯和同情——这世界既然从未怜惜过我,也从未善待过我的家人,我又何必去善待这世界?这,便是她近乎偏执的逻辑。
所以,把以次充好的商品卖给客户也好,一脚把这个敢于非礼自己的男人踹成个太监也好,她的内心都不会涌现出一丝不忍,更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在我跟我母亲受苦受难的那段岁月里,这个世界,有谁来真正关心过我们、不求任何回报地帮助过我们呢?既然没有,这个世界的人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白荷的精神世界:孤独,冷僻,骄傲,愤世嫉俗……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阿绍,白荷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了阿绍的右手上,“你刚才是不是用这只手摸我的?”
“白荷,快,快帮我打120!”阿绍下面疼的快要断气。
“120?我看我还是打给110吧!”白荷用脚在那只手上狠狠地踩了几下,又啪地甩了阿绍一个耳光,面无表情地说。
白荷仰起头,看着那苍茫的虚无,一脸泪水,内心地想,“来吧,老天爷!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你百般蹂躏后,却只能哭鼻子的小女孩子了!只要你敢来的,摆在地面的,我都要踏上几脚;压到头顶的,我都要掀翻在地,再去踏上几脚!”
被现实摧残的近乎入魔的白荷,遇到屠龙手高旋后,她12岁之后的人生,才照进了第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