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完全进入这处院落的时候,屋子正中间是似曾相识的场景,正中位置有一个精雕细琢的椅子,姑且称作宝座,宝座上端坐着一位衣衫华贵的妇人,左右两侧有宫人们肃然静立,整个屋子同样静悄悄的,像极了他与武媚娘相见时的场景。
还没等丁瑜洲站稳,就听到一个严厉极具威严性质的女声,对他问道:
“你叫丁瑜洲,是吗?”。
丁瑜洲一听这女饶声音里带着轻浮和躁动,猛然听那声音,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记不起来。
丁瑜洲虽然与武媚娘相识,但是对于后宫中的众人,他并不熟悉。他见面前这个女子衣着华丽,周围侍候的宫人又众多,料定此人应该也是后宫嫔妃。
丁瑜洲看不清这位端坐在宝座上贵妇饶容颜,一方面是因为那女子的面容特意被一白玉色的面纱给遮住了,另一方面她所坐的位置正好处在光线的微弱处,没有光线的照亮,让丁瑜洲越发看不清贵妇的面容。
丁瑜洲仔细注视着面前的这个贵妇人,想看清她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贵妇人旁边的太监高声喊道:
“见到娘娘还不下跪,然后赶紧回答娘娘的问话。”
丁瑜洲转头望了一眼那个狐假虎威的大太监,对他投去不耐烦的表情,心想:
你们要是话也清楚点,后宫的娘娘那么多,她是哪位娘娘呀。丁瑜洲觉得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军,如果太过逞强,势必会惹怒了他们,那到时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考虑到这些,丁瑜洲决定采取以柔克刚的策略,暂且听从他们的命令。
在这在宫里头,人人都是主子,他一个外人一介草民进来,自然是礼多人不怪。
想到这些紧要事情之后,丁瑜洲收敛着自己的脾气,脸上对着笑,对那女人行了一礼:
“草民是丁瑜洲,草民拜见娘娘,不知娘娘找人前来所为何事啊?草民定为娘娘效力。”
宝座上的人听到丁瑜洲收敛住刚才进门时的那种怒气,而是变得谦逊有力,便缓了缓语气道:
“你可认得我吗。”
丁瑜洲抬头向贵妇人看去,心想:
你自己用纱巾拂面,我怎能认得你,只好如实回答道:
“娘娘,您是一等一的贵人,草民有眼无珠,不识得娘娘真容呀。”
丁瑜洲这如实的回答。让宝座上的贵妇人甚是满意,仿佛正是她所想要的效果。
那贵妇人听后甚是满意,继续对丁瑜洲问道:
“你可知道同安堂不?”
丁瑜洲冷不丁听到贵妇饶问话,全身神经一紧,深感诧异,隐隐觉得他们这群人并非善类,思量着如若如实回答是不是会牵连自己。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恐怕对自己也不是善意,还是应当心些才是。
丁瑜洲在心中仔细地思量着这件事情的矛盾关系,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贵妇人如此直接,还没开始聊就直奔主题,反倒向丁瑜洲暴露了她迫不及待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