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
明渝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捂着已经撕裂开一个血红,从中源源不断渗出猩红液体的右手。
整个斗技场都在颤抖。
尖叫,哭嚎。
凤鸰眼中毫无感情,松开紧握着赤羽鸦脖颈的手。
赤羽鸦无力地瘫软倒下。
火焰瞬间燃烧了一大片观战席,各处都在崩塌,从天而降以及地面的塌陷宛如一片灾难之景。
“只能说,不愧是南洋秘术吗?”王流苏混在不断往外逃跑的人群中逆行,手中古色古香的奇异轮盘正在闪烁着红光。
但是可以清楚看见,轮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痕。
“不知道你的命能撑多久呢?”王流苏轻声喃喃,抬起眼,看向长老席的方向。
疾风与寒冰在雨中撞击,时不时闪现的刀光剑影在空中撕裂开一道道空白的罅隙。
凤鸰所在观战席上的无名宗弟子差不多已经跑光了,火焰冲天而起,似乎要比长老席那边的威势还要更大一些。
“怎么回事!”
林鸠睁开眼,闪电在他周身环绕,但是他确实感觉斗技场不太一样了!
“有敌袭!”墨青十分不满地哼哼唧唧道,似乎对打断了装逼进程很不满。
林鸠抬起眼向火焰燃烧的那一面观战席看去,瞳孔不由得一缩。
明渝鹋!
“林鸠!”身边传来龙月鸢的叫喊,语气中藏着隐约的怒意,“现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了!”
“嗯!”林鸠点点头,废话不多说向观战席那边跑去!
……
“常长老这是何故!”
“无他!切磋一二!”
说话间,刀剑相撞十几个来回,护墙崩裂,地面微陷下。
乒乒乓乓!
常深完全不着急攻击,只是拖延着卞郝仁,不让他干涉凤鸰的行动。
“你想过后果吗!”卞郝仁实在是想不到,常深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然想过,无非是凤家之事败露,我宗几位武圣勉强与凤家持平,若是少了一人的支持……我想无名宗可真是要遭劫了!”
“我是说你的……”卞郝仁荡开常深手中长刀,话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了!
凤鸰肯定是被下了什么必死的蛊毒或者密咒,无论今天破坏了什么,或者无名宗要对他做什么,都是必死无疑!
“常深,狠毒至此,可不是武圣应该有的品格。”卞郝仁阴沉着脸,手中的长剑攻击频率骤然加快。
“哈哈哈……武圣的品格?还真有人相信武祖的鬼扯?”常深忍不住哈哈大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卞郝仁今天不能杀常深!
或者说,无名宗不能杀常深。
凤家的势力虽然远在十九州江南,而且还是近百年来新生的氏族,但是完全不可小觑。
而且凤家遍布大齐南北,势力盘根错杂,想要一举歼灭……很难。
无名宗不容许失败,输一次,便代表着船倾人亡,而凤家却有无数次失败的机会!
“你究竟是为谁……”
“不为谁!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