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见到了很多身穿丧服的无名宗弟子,大多反应都是如出一辙。
“是……是主事来了!”心湖边聚集的人更多,一眼望去一片攒动的白衣。
轻微的骚动后,人群又是静了下去,只有偶尔的微微低声抽泣。
所有人将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林鸠,有的哀伤,有的紧张,有的愤怒。
这里的人们不久前失去了他们的亲人,而现在,又即将被门规惩罚。
律法无情。
林鸠叹了口气,然后跳上一块石头。
他稍加整理思绪,然后开口道:
“腊八时节,祭奠先祖以求来年风调雨顺,我宗凋僻,无法组织大规模的祭祀,你们做得很好,每人受赏赐银一两,沐休三日。”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龙月鸢一项按理法办事,但是人皆有情。
她本来要拉下面子为他们求情,但是此时却愣住了。
几个反应快的无名宗弟子率先单膝而跪,拱手虚依,嚷道:“谢过主事!”
良久,众人都是反应过来,林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放他们一马呢!
“谢过主事!”轰然一片的受赏礼,虽然有些不整齐,但是林鸠全然不在意。
“姐姐,拜托你去库房和教署司一趟了。”林鸠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龙月鸢。
龙月鸢接过令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林鸠最后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又回了乱花宫。
孤身来到大殿,此时正好无人在此,林鸠飞身上了明渝鹋的小阁楼。
“嗯?”
打开那道暗门,却发现睡床已空,明渝鹋已经盘腿坐在卧席桌前,倚靠着窗沿。
长发披散凌乱,薄裙半解,露出一半的胸脯。
从半开的窗户外透进依稀的光,照亮明渝鹋那双带着略微笑意的面庞。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人。”
林鸠没有一点被夸赞的高兴感,叹了口气,然后坐到明渝鹋对面。
“我有什么办法,就算是想按门规办事,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吗?万一哗变我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放他们一马就是放我自己一马,你还不懂~”林鸠疲惫地一笑,提起桌上的茶壶,却发现里面没有水。
“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善心说的如此不堪?”明渝鹋忽然语气一变,变得异常心疼似地。
“嘁!你懂什么!”林鸠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打算回答明渝鹋的问题,当即爬在桌上小憩。
屋内静了下来,只有林鸠的轻鼾声。
明渝鹋望着他的侧脸,总觉得这个男人除了看上去人模狗样,其他的也是普普通通,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他这么好呢?
明渝鹋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她站起身,然后毫不费力地将林鸠抱起,望床上走。
“师父……”林鸠忽然含糊地开口。
明渝鹋好奇地瞥了一眼。
“师父你昨晚那个妞真不错啊……”
明渝鹋手一松,把他扔在床上,愤愤地跳到他身上。
“妞妞妞,睡觉还想着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