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鹛倒出几粒清心丸,想了想,把那几粒清心丸放到桌上,然后剩下的十分之九直接倒进嘴里。
“这……”
黎木鹛摇摇头示意没事,凝眸解开了李长青自己匆匆绑上的一条破布。
“撕裂伤…还好血被止住了…需要缝合伤口,王栋,雄黄酒!针线!那边先准备好绑带,养神汤也要备着。”
服用了大量清心丸,所幸暂时没有出现书上说的不良反应,黎木鹛熟练地开始为李长青缝合伤口。
虽然黎木鹛年纪尚幼,但一手缝合手段已经是无比神奇,迅速而毫无偏差地飞舞针线。
李长青满头大汗,在隐约地呻吟,喉咙咕咚咕咚响个不停。
“长青……”徐化泽上前,握住李长青无意识地伸手抓人的手。
那只手愈发地紧固,不知道为什么,徐化泽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不由得,两眼闪烁起泪光。
“长青,你不能有事啊!司马长老还在等你将来成了武圣,堂堂正正打上无名宗来娶她啊!多帅啊,不是你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徐化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也不知自己这么编排揣测司马长老,会不会被司马长老吊起来打。
但是无所谓了。
李长青与他交情,不是一顿毒打就能改变的。
李长青救过徐化泽的命,徐化泽也救过李长青的命。
次数多了,两人也不记得,到底是谁救比较多。
只是在偶然坐下来喝酒吹牛的时候,会为了到底是谁欠谁一条命而争得脸红脖子粗,都想着下一次一定要记着,但每次也总是十分有默契地忘记了。
李长青的东窗事发,被驱离无名宗给了徐化泽很大的打击。
虽然他与李长青的距离并不远,但是每次想到是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玩笑,才使得李长青与司马弦之间闹出了嫌隙。
他便觉得十分对不起李长青。
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在山脚下静守,等待着自己放下心中的愧疚的那一刻。
“黎师兄!黎师兄!”二狗又在扯着嗓子喊了,外面似乎是来了很多人,吵吵闹闹地像个菜市口。
黎木鹛微微皱眉,似乎是对这吵闹的声音有意见。
徐化泽发现了黎木鹛的小动作,面目一沉,对着正在煮汤的王栋使了个眼色。
王栋会意,拍了拍胸膛示意交给他,然后悄悄走了出去。
徐化泽临时看着汤药,因为是第一次,拿着小扇子差点把煮汤的火扇灭了。
过了数息,屋外便更吵闹了,王栋捧着被打成猪头的脸跑了进来。
“你……唉,你还是煮汤吧。”徐化泽无语地看了眼王栋。
他打开门,面目阴沉,门外是十几个青白服饰的无名宗供奉。
一见到里屋刚跑进一个叫嚣让他们滚远点的不长眼废物,便又走出一人,就齐刷刷地看来。
徐化泽丝毫不惧怕这些人的目光,他冷笑一声。
“不是我针对谁,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