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永贵才听了几个字就知道事情不好办,需要深度运筹帷幄。
他将伸出去的手改为请势,“赶快吃菜,都凉了。这个季节吃盘菜不太适合,下次吃火锅,不管聊多久都是热腾。”
席间,金居聚产店东的电语忽然很忙碌。
他干脆关机,臭脸叨话:“屁大的事都来烦我,这个执管没用了。妹子,你天资聪慧所以我才向你发出邀请,现在你多了一项选择,执管与秘书可以二选一。”
鬼花烟云一笑,回声:“我高中基本没念,只能归咎于初中文化,秘书和执管这些不寻常的职位与我都相距太远……”
“打住,打住!”糖永贵哼声相驳,“你要这么说,那我糖某只配搬砖头扛水泥,我初中都没念完,岂不是比满大街的人都不如,这不是纯属瞎掰了嘛!文化这东西可敬不可畏,别自个瞧不起自个。”
意犹未尽的人用纸巾擦了擦嘴又摆话:“妹子我跟你讲,文化不是毕业证,真本事都在生活里而不是在课本里,课本知识真有用的话,难不成学了文学你吵个架就要官子曰,难不成学了数学你与菜贩子砍价就要依据黄金分割线……神经病嘛是不是!”
爽笑……
姑娘的笑异常特别,连头发都会如微风拂过般丝丝飘动,这份独一无二的媚色奇绝得叫旁人的心口陷为馋碗。
笑促侃兴:“我说文凭没用的道理刚才说的只是其一,你再比如,学了律法和玄哲之后咱们遇到违章闯灯的车辆时难道要做到坚决不避让,因为错在对方,自己必须坚持明理……遇到持弹械抢劫的歹徒时难道要坚决不掏钱包,为了伸张正义非但不能掏,还要捡石头狠狠去砸人家。好了……整个一找死的白痴。”
斋凝玉几乎失态,丝丝聊东更是趣得欢,隐然是失控了。
女主在急忙抚止自己那掠风的发型时哈哈泪笑,“糖永贵,你说自己初中没念完,是不是跑到京沽学相曲去了?”
对方隐然收脸:“说起文化,你看看近日通捕榜上的那帮地鼠废人,最低学历都狠狠压我两三吨,素质哪去了……难道他们当初苦学的是黄鼠狼大V亲自面授的坑蒙拐骗畜生课?”
斋凝玉敛了容,不知对方为何会在如此良好的氛围中突然硬生切换为大煞风景的话题。
糖永贵认真地望着她,“我和你一样,没多少书本文化,但从来不玩阴的。直说了吧,妹子我看上你了,你考虑一下愿不愿意跟我,不愿意也没关系,照样是朋侪,我决不强迫。”
他突然间毫无保留地就把话挑明让鬼花十分意外却不厌恶,连续的双急转等于事先打了唐突预防针,直接消减了抵触性,在感情上并未觉得难堪。
斋凝玉前后一联系发觉此人真不简单,前面那些看似废话笑话的内容完全是在为自己的下一步做铺垫,环环相扣是为了快刀斩乱麻的表白,即使失败了也不唐突,还有回转余地。可是这份表白来的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明知不可为却故意为之。
她回话:“糖永贵,我佩服你的直白和力爽……其实我也很爽快,我们只能做普通朋侪。”
片刻的静默之后他点头,“行……妹子,既然是普通朋侪,从今往后你就像刚才那样直呼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