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知举止特殊的来者是何方矫情神圣,在浅浅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屋里的八大裸汉无不是正身对门地翘首以待,结果来客不仅是女生,而且她还是万众皆倾慕的校花!
无地自容的男生们集体手脚发疯一样飙舞!
秒瞬取来的临时遮挡物五花八门:有盆、有书、有毛巾、有梳子、有凳子、有饭盒、有扫帚,另外还有垃圾桶。
总之,无一人转身。
此前信誓旦旦地说没有裸镜,却人人展示肉膘的人体模特大片叫书月溪怦然脸热,她赶紧折身逃了出去等候。
“书月溪,我们好了,你进来吧!”
待闻望川的大嗓报安,外面的人这才放心而入。
失礼的男生群声致歉,尤其是谎报风景的那位。
书月溪左右一打量,噗呲羞语:“要不,我还是再多等你们一会儿吧。”
嶂旷湳摊手,“又咋啦?”
“你们最好还是互相审核一下。”
她目光一避,窃笑出去。
男生们尬然互检,还当真不妥:衣服整反了领在前边的,裤子穿错腿扭裆的,皮带扎成麻绳结的,下端拉链敞开的,上端扣子乱搭的,左右袜子双色的比比皆囧!
认真整顿之后望川重新喊人:“书月溪,你可以安稳地进来了!”
“你确定?”
“我百分百确定!我拿嶂旷湳的饭卡作担保。”
书月溪忐颜复入,只见男生们端坐如上课。
一串鸽笑,叉腰摆谱,“我是书甲官吗?瞧你们那龟缩样儿稍息!”
气氛哈哈瞬活,释然之下男生们端茶摆果上零食,一溜都忙活个不停。
“嗨嗨嗨,有你们什么事如此大献殷勤想干嘛?”被挤去一边清凉的望川已然对这帮舍友的动态不满,说着便出手开轰,“去都给我到外面玩去!”
“望川”
书月溪一声拖着长音的警告令自我轩昂者登时闭嘴。
压左翘右。
嶂旷湳嘚瑟地特意地展肩伟站,拉开臂吆喝:“隆重地向诸位昆季介绍一下,这位拿着烫金请柬去请都不一定能请来的秀美稀客就是在戒江捕湖中广为流传的叫化哦不对,是飞花派掌阁之主书月溪,尊称书掌门。”
“嶂旷湳”
更为严厉的又一声拖腔警告将朗朗说书者的口封住。
铁杆昆季的最大用处除了平日里的无忌相闹和互倒苦水,无非就是在遇到险情时可以默契地互相轮换着垫背。
望川趁机颤颤巍巍地冒鬼芽:“啧啧,瞧瞧咱们书掌门这份唇口微张,轻轻吐几个字便可震压全场的无上威仪,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彻底净身脱派不跟她混都说服不了我自己以每分钟123次的频率哆嗦成老瘸子的双腿!”
人造颤栗。
笑炮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