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理乱的人拉开抽屉换上大剪子,手上也加大力度地来对付这一根坚韧度丝毫不输钢丝的柔软异发,终于将倔强的头发剪断了一根。
书月溪捏着剪下来的这一小截奇异发丝眼睛碎光出神一阵,然后又张开剪子过去。
结果还未用力它就轻轻松松一分为二。
她越加百思不得其解,自叨口:“此前是出奇强韧,可离开身体之后就变成普通发质,这是什么阎王道理呀?我成小妖怪了!”
无维金属uu与同是无维金属的nn在生物体上表现出来的又一区别就是它的不可脱离性。
一旦uu承受不住外力的野蛮冲击而被迫发生并不危及生物体安全的极小范围分离时,它会自动缩聚地舍弃微量生物组织,发生这一变化过程的瞬时还不足千分之一秒,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此份金属逸走的玄妙。
举一必定有反三,书月溪越发好奇自己的身体,她才瞟了一眼手指便拿出指甲剪。
能互掐弯曲的指甲貌似平凡,可不管怎么下狠手都剪不下一丝半毫,反而是改用来回修磨的方式还能见到似有似无的一丁点效果。
一声自怨:“真麻烦,无法剪呀照此下去,根本不用几年这指甲势必长成了相当锐利的十把随时都能掏心挖肺的小刀!哎哟不好,简直是阎王炖玉帝!我还忘了还有脚趾甲,总共是二十把刀呀!”
书翰敲了敲半掩的门,送钱进来,“月溪,你一个人疯疯叉叉地在嘀咕什么呢,要带的东西整理好没有?”
尴尬中暗吐舌头的人见钱眼开,她十分欢欣地抢接过这沓五千东币,然后呵呵愕笑,“爸,我那才不是疯叉嘀咕,是在唱西蒙的说炮歌。旅行包我早准备好了,拎上就可以出发。”
书翰闻声皱眉,满是不屑,“不是我年纪大了古板,我更不反对音乐创新,但现在流行的这些说炮歌听上去真是混账,瞧你嘴里的这首,不是唱脚趾甲就是唱二十把刀!我还听过一首前阵子特流行的,比这更过分,我给你学一小段。”
他嗯嗯试嗓,手跌宕脚起伏地强节奏开唱:“如果我是烂人,被口水泡泡淹死,至少还留个全尸。如果我是香猪,被人咔咔宰了,下锅咕嘟嘟煮吃,三下五除二呀,变成了便便,呜呜呜便便。”
曲终话起:“听听,听听满大街都在手舞足蹈地唱这种一点素养都没有的东西有意思吗?太颓废了!像这类打西蒙过来的说炮垃圾你少着点迷啊!”
父亲才说着话,囧囧的书月溪电语连续响起短消息音,她赶紧应机点头,并压着闷笑朝主动离去的说炮天才挥挥手。
短消息是这次旅程的组织者烟烽发来的,内容是:票已订,明天早上7:20分的车,车号461,座号大家随意坐,出门前注意检查随身物品,呵呵明天见。
出门散心岂能缺了东儿。
绿丫头被搁置在窗口处。
吃饱了花蜜,正骑着一只华贵而又美丽,翅展足足有十厘米的大型金裳凤蝶在花丛中寻开心的聊东终于等到了女主的召唤信号。
为了在师父面前表现并维持自己这弟子不随地大小便的干净形象,他一如既往地抓紧时间在身下坐骑那尽布金黄色,且能变幻出珍珠光芒的漂亮后翅上排泄一通,之后又借用对方的发香软绒毛擦了擦屁股,这才心满意足地朝着狭了缝的窗户姗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