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看守的几名锦衣卫见状,急忙将后门堵住,连连挥手,“去去去,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四周所以平房都灯火通明,将院子照的通亮。
无论是舞姬女妓,还是丫鬟下人,都齐齐站在院中。
金妈妈站在花姬房门外,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
几分钟后。
银章神捕花君侯跨过门槛,从屋里走出。
金妈妈见他出来,急忙围上去追问。
“银章大捕爷啊,花姬到底是怎么死的,您查出来没?”金妈妈此时脸上已没了胭脂浓粉,尽是肥肉和褶皱。
“死者的死因很奇怪,全身上下无任何伤口,仅有额头一处血点。”花君侯背着手,面色凝重,眉宇紧缩,“这种不可思议的伤口,难道凶器会是一根丝线?”
“如丝线一般?”金妈妈听完花君候的话,明显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这怎么可能,丝线那么细那么软,用手一抻就会断,谁会拿这东西当凶器?”
“你是在质疑本神捕吗?”花君候眉头怒横,冷眸一翻,瞪了金妈妈一眼,“对错与否,本神捕自会理清,轮不到你插嘴。”
“啊!”金妈妈被他瞪的双腿直颤,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连连道歉,“对不起,银章大捕爷,是老身僭越了。”
“哼,我观察现场,并没有任何挣扎或打斗的痕迹,而且看她的死相,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因此我推断,凶手必定是她熟悉的人。”花君侯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转身看着身旁占城一排排的姬妓丫鬟们,
“根据尸体的变化,死者应该死于半个时辰前,在那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没有说话。
“什么异状都没发现吗?”花君候眉头紧锁,面色越加凝重,锐利的目光从左到右扫过这群青楼女子,“那有没有听到什么?”
一名下人颤巍巍的站出来,“回捕爷,小的在寝室就寝时,曾听到过一声弦音。”
“弦音?丝线......”花君候缓缓垂下双眸,盯着地面出神,不一会便抬起头,望向金妈妈,“不知,这怡春院中,有没有花姬最熟悉,接触时间最长,还善琴之人?”
“最熟悉、接触时间最长、还善琴......”金妈妈皱着眉想了半天,扭头将目光落到一旁哭哭啼啼的锦绣身上。
“嗯?”花君侯注意到金妈妈的神色,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锦绣。
只见她一边哭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旁边的鸳鸯和碧玉一直在安慰她。
“那个婢女,你叫什么名字?”花君侯盯着锦绣问道。
“回捕爷,奴婢名唤锦绣。”锦绣微微欠身行礼。
“哦,你就是锦绣?”花君侯双眼微咪,露出审问般的眼神,“死者就是你发现的?”
“是,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洗脚盆,让我去取拖布拖地,谁知我才取拖布回来,就发现小姐惨死房内,呜呜呜。”说着,锦绣抹起眼泪。
“这么说来,你就是案发现场第一人喽。”花君候故意凶巴巴地呵斥,以此来试探她的反应,“听说花姬她对你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百般凌辱。”
“啊?捕爷难不成是怀疑我?”锦绣闻言露出委屈的神色,泪水从眼眶中滚滚而下:“锦绣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
说罢,她哭得更伤心了。
“是啊,银章大捕爷,锦绣她人很好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鸳鸯和碧玉急忙替好姐妹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