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流烟留下的话呢?考虑到她与元昊的关系,元昊肯定不会抛下她,从而让元昊主动提出留下。此法好处有二:一是堵上西域的嘴,在西域那边看来,流烟肯定远不及元昊重要;二是让唐荒这个不确定因素安定下来。
“好!既然你这般说了,那么就这么定吧”,邒某大喝一声,就此盖棺定论。
“对了,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观小友如龙风姿,我派小辈们心生敬仰,欲要与小友切磋,希望小友能满足他们的愿望。”
一个面皮白净、三缕长髯垂至胸口的老者出声。
“我们门派小辈也是如此,希望小友成全。”
老者们纷纷开口,目的昭然若揭!
只要元昊答应,在比武中小辈们若是下了重手导致元昊受伤,那就再好不过;若是元昊收不住手导致小辈重伤,他们也有理由找元昊麻烦。
横竖都在他们掌握之中,但前提是元昊得答应,因此他们说小辈们敬仰元昊,给他捧到高台,元昊接受的话,那就按他们的设计来;不接受的话,就有损元昊无敌的形象。
无论怎样,主动权一直在他们手中。
“呵,我答应。”
元昊岂能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但他还是干脆地应承下来,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哪怕是事关他的性命。
...............
这就是他们的决定么?真有够正派的。】
楚清在了解到这一事件以后,也是摇了摇头,中原各派的心思他洞若观火,只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就剩这几天了吧。】
早上秋雨刚停,地面还很湿润,枯黄的落叶已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肃然的空气裹挟着自北部荒原流窜来的冷风,让人下意识地抱臂摩挲。
楚清就在院里背着手抬头看着几乎光秃秃的大树。
也该走了。】
他心下有点黯然,应该是不舍吧。
只是一个场景罢了。】
他自我安慰着。
什么东西!】
正当他准备回屋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很多画面。
一群小孩正围殴着年幼的他,周围围了一圈大人,他们有的讥笑着;有的似乎是不忍,于是转过了头去;有的还加油助威。
没人出手帮助蜷成一团的他,甚至当他想还手时,就有人一脚踢来,让他的企图落空。
画面一转,他拿着刀便要冲出去,只是被慎之拦住,二人起了争执,突然,激动的他脚下一滑,挥动着手臂试图掌握平衡时,同样挥舞的刀将上来想要帮忙的慎之划伤。
...............
楚清能感觉到当时如火山喷发的怒气,即便是现在,他还是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不是他很生气,而是这副身体自己的反应。
这是你的选择么?如果是我呢?应该是逃避吧。】
楚清神情阴郁。
他从屋里拿出来止戈,停了停,又回屋里去。
“该死该死该死!”
他转身又冲了出来,抽刀出鞘,刀刀砍在固定好的木靶上。
“啊,滚啊,别让我想起来。”
他挥刀越来越快,越来越沉,整个人势若癫狂。
“啊!”
他大喝一声,这一刀挥出,带起道道残影,带着迅疾的速度,带着猛烈的力气,带着誓不回头的决心。
一刀闪过,木靶从中断开,上半部分砸落在水洼里。
楚清拄着止戈气喘吁吁,看着跌落的木靶。
他忽然想起元昊看向断剑的样子。
“唉”,他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
“大哥,我有点事想让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