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小学校长兼村农民剧团苏团长,让县剧团来的齐永讲大海学习音乐的故事,最有趣味的那一个,齐永是这个村子里,被县剧团招进乐队,成长为一位县剧团乐队的音乐老师。
齐永的爸爸,是区粮站工作一名职工,他的家,住在村东,得到村子人的帮助,同样盖有三间土瓦屋。
离他家不远,就是一个小场,那时候,村子里人吃饭的时候,都端到场里去,在这个吃饭的时候,有的人,边吃着饭,还要说说村子里的奇闻异事。
齐永的母亲,就是端着饭碗吃饭的时候,听到村里人,谈到了大海学习音乐的趣事。
齐永的母亲,当齐永从县剧团回家,也把她从村人口中听到的,关于张大海学习音乐的故事,讲给了她的儿子齐永。
有一年夏天六月的一天,大海的舅舅,从关中大荔县回到了她母亲的家。
大海的舅舅,到大海的家里,正是中午时候,大海的母亲正站在案板前,两手按着擀杖,按着已经推开的一团面,已经和案板大小差不多了,还卷在案板上,又散开在案板上,想把这擀的面,擀得更薄。
大海的舅舅,站在大海的母亲近前,还正说着大海的事情。
中午的太阳正好,稳稳地挂在当天幕上面,没有一丝乌云,毫无遮蔽地照满整个村子。太阳是长了双脚的,悄悄地进到了门内的地上,光亮亮地一大片。
那天中午,大海去村剧团排节目,放工后,带着一把笛子,缓缓地走进门内。
大海看见了他的舅舅,从关中回来的了,亲切地问道:“舅舅?”
大海的舅舅笑着答应着。
舅舅微笑着问:“大海?你干啥去了?“
“我去村里排文艺节目去了。”
“在什么地方?”
“村子舞台上。”
大海的舅舅听后,又笑着说:“这我知道了,是谁给你们村剧团演员排节目?”
“你知道吗?就是那位苏平治叔,他会当导演。”
“你说这个人,我也认得。听人说,他在上中学的时候,他们班上排节目的事,就是他给排的."
“排节目的演员,都有哪几位?”
“书证、雪娃、芳霞、天喜、远丽等。”
“乐队队员呢?”
“我,大山,三星,军治等。”
“你现在在乐队里,吹笛子能跟得上吗?”
“能跟得上。”
大海的舅舅,对音乐不是很爱好的人,但对于大海学习音乐,和他的父母亲不一样,是支持的态度,有一回,从关中回来,路过西安一家乐器店,当他看到了那笛子的时候,就给大海一下子买了十根,差不多调的笛子都有了。
还曾给大海说过,最让大海动心的话,“你争取考西安音乐学院,学费方面的事情,舅舅给你包了。”还说过:我地区剧团有认得的熟人,是搞音乐的,你先好好地学习着,以后,我请他来教你学习音乐,或学乐器等。“
舅舅的话,让大海听了,如同把一个音乐美的的世界,就摆放在了大海的面前,令大海向往。
大海这一瞬间,还完全处在一位少年的那种天真稚气的状态之中。大海的舅舅,脸上总是浮现出笑容,还正是人生最好的时段,青春之时。
大海的舅舅对大海的母亲笑着说:“姐,你看到了,大海喜欢上了音乐,学会了吹笛子,就这一招,村子里剧团,就用上了他,能挣上了大队给记的工分。”
大海的母亲,还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大海,就是知道一天到晚,玩他的笛子,拿上了一本歌曲,就唱半天,不松手。”
大海的舅舅,对大海的母亲说:“姐姐,行行出状元,只要大海能把音乐玩得好,以后,也能找到饭吃的。”
大海舅舅小时候,住的村子,离大海的村子有二十多里路。
太阳快要落的时候,在大海家的屋中间,大海的舅舅站在离他家,那一道红木柜子前,对大海说:“大海,舅舅回以西的村子,你把舅舅送一下?”大海果断地说:“好!”
大海这一段时间,迷上了吹笛子,到了什么境地?他母亲给他做了一条,蓝色的粗布裤子,两边有裤衩,裤衩兜子深长,大海常把竹笛装在裤兜里,只要稍有利用的时间,他就把笛子从裤衩里,抽出来,练习上吹一会儿。
大海的舅舅觉得,大海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忙的在找什么?这会儿,大海已经到了他睡觉的西屋子里。
大海的舅舅问大海:“大海,你找什么?天快黑了,咱们早点走。”
大海听到了他舅舅说的话,从桌子上面拿到了笛子后,装在了裤衩子后,从小屋子出来。
大海的舅舅问大海:"大海,你裤衩子里装的啥?”
没有等大海回答,就先笑了说:“我就知道,你装的是一杆竹笛,对不?”大海笑着说:“对。”
大海的舅舅对大海的母亲笑着说:“姐姐,我让大海,把我送到西边的村子去?”
大海的母亲说:“叫去了,大海做这样的事情,最愿意去做。让他在那里住了一晚上,明天一定早回家!”
大海的舅舅,随从大海的母亲说的意思说:“我让明日一早吃过了早饭之后,早点就回来。”
说着,大海的舅舅和大海,就从屋门向外走去,直走到村北公路,沿公路以北,向二十里外一个小村子走去。
一路上,大海的舅舅和大海,还说些外面世界的话。
大海的舅舅,谈到了西安人走路,大海的舅舅说:“西安人走路,腰挺得笔直笔直,走路不能弯着腰走,要把腰挺得直直的,显得人有精神。”
大海的舅舅讲到这个腰如何挺直,大海好多回对照,看看,不远的山上,就有一棵直直的的青松,还有太阳等等,都有这种直直的作用,做到了这样一种状态后,人确实和之前和之后,是大不一样的。
大海的舅舅还问大海:“大海,你能理解到那些给人以精神上强大影响作用的物象?”
大海想了说:“我觉太阳是最有精神的,永远向天空大地,把它的光,无休无尽的洒着,一年四季,多少年,从古到今,一直是这样,它应是所有精神的象征。”
“还有什么呢”
“我觉得读到了一本好书,对于人的精神鼓励影响作用最大,它能把一个人,带到光明的世界中去.还有呢?我个人爱好音乐,我觉得音乐,对我的影响作用是很大的,唱一首快乐的歌曲,会让一个人一瞬间,就能快乐起来,听到了洗星海黄海大合唱那一首曲子,你听那个黄河船夫曲,听的时候,能感受到中华民族一种生命不息,顽强拼搏的精神,全在那首曲调中,给表达出来来了。”
大海的舅舅从一个人走路,谈到了人感受到的精神问题,这真是一个有趣至极的问题。人的肉体完全是受灵魂精神支持,让它怎么办就怎么办,让它待人有好一些,不要在社会上做坏事,等等,这都是从实际生活中得到了一种认识,是生活决定的,却正是对人来说,从精神方面,正好最需要的。精神的追求,有时真像一道生命的神奇之光,那一瞬间,当那各神光被照耀的时候,整个人变成了和从前以后,完全是不相同的人了,在做人境界方面,大不一样了,它让我们的生活,和过去,完全有了不同的意义。
大海和他的舅舅,从村子里,沿着公路边上向西,一步一步地前行。
在公路行路的感觉,好比太阳在天幕上行走,人在地上行走一样。荀子劝学: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大海和舅舅,这么慢慢地缓缓地向前方走路,大海总觉得他的舅舅,腿特别长,走路脚步比他快很多,他都有些跟不上,不停地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要掉队,把步子加大一些,追上舅舅的步子。
这弯弯曲曲的公路,完全像人生一样,一段接一段,其形像半圆的月亮,人处在低潮的时候,一定要对自己说,再加上一步,从低潮走了出来,前方,又一是一段充满鲜花幸福的阳光之地。
一路走来,公路是在高高的起伏的高山下边,高山向公路的这一面上全是红沙崖,红亮亮的。
沿着这样的红沙崖面的公路走着,走到快到了一个路的分岔处,有两条路,一条是进街的,一条是沿街后的一条公路,都是直通大海舅舅的村小村子。
进入街时,先经过一座古庙,古庙门前有一灰红色的木牌,上面刻着红楼梦香菱学诗,作者曹雪芹提练出两一句格言:“天下无难事,只怕用心人”,庙中,有人用萧,正在吹着一首春江花月夜的,那样优美的曲子,如同把人引到江边,引到月夜的那样一种宁静境界之中。
大海和大海的舅舅,眼看着,天黑下来了,一瞬间转入夜暮之中,幸亏那天晚上月亮,来得早,早早地从东山巅上缓缓的升起来了,满山遍野,都铺上了银色的月光。
南方不远处,地形弯曲一大节,下面就是丹江河水,从上游经过这里,河面上洒上了银色的月光,天地交融在一起,丹江河面上,有一轮圆圆的明月,从河底里倒影出水面,真有如诗如画之美。
公路以北,满是高耸云天的松树,松树的身上枝上,都让月光染成了,如月色白皙的树一样。
这时候,大海和大海的舅舅,他们目标地,是前面的不远的一个小村子。
大海的舅舅和大海,选择了从街道回,他们村去的小村子。
小街以南,有一所中学,这是夏天的晚上,中学的院子,有一位音乐老师,正拉秦腔板胡,也就是大海非常熟悉的板式。由于晚上时间,天地万物,都处在万籁俱寂之中,从南面中学大院子,传来的秦腔音乐声,非常清晰地传到大海的耳朵里。
人总是会被万物触动的高级动物,能感知欣赏万物之美的。当一听到这美好的秦腔音乐声之时,大海的手发痒了,就从裤衩子里,掏出了他的笛子,想和他在远远的地方,跟上那个拉板胡音乐老师的节奏。
先是大海的舅舅,启发大海笑着说:“大海,你用笛子吹,看你吹出的秦腔音乐声,能不能合上那个人的板胡拉的秦腔音乐。”
大海听他的舅舅这一说,心中有一种兴奋,感油然而生,坚定地说:“让我来试试。“
大海这时候,他整个人是宁静的,是这轮东方天际上,正在升起的那轮明月,那样静寂,还有南边不远响起丹江河水的流响声,人间万象,都在创造出了一种自自然然,舒舒心心的音乐,这也是人们常说天籁般的音乐,并不是人们强违心的挤出来的音乐。
大海等那个人,用板胡,起了一段秦腔音乐时,就用笛子吹起了秦腔,一直吹了很长的一段。
大海的舅舅虽然不懂音乐知识,什么几度距离是怎么一回事,他凭听觉能力,很多流行歌曲,有人一唱出,他就能跟上唱起来,面且还能用口技吹出来。
大海的舅舅听了之后,微笑着说:”大海,你吹的和那个人吹的一模一样!“
大海听到了舅舅的话后,才知道自己听音能力的提高,真让他感到,都有一种如农民种地,有了好收成收获之后,那样的一种快乐!
大海的舅舅听了大海,在那个人以北远远地吹了一段秦腔曲后,和大海踏着有月色的小街,走到了街西之后,就到了一个小村子,那村子名叫余家源,就是大海的舅舅,人生起步的地方,他就是从这个村子里,长大后去了关中的。
齐永把发生大海身上的,与音乐有关的小故事,讲给了苏石团长。
苏团长听了后,就大笑起来了,还说:”大海送他的舅舅,回他舅舅小时候住过的村子,还要带上他喜爱的笛子,找到有吹奏的机会,他能远远地,和那位中学院子拉板胡的人,合奏秦腔音乐,这事情确实有些神妙,没有对笛子吹奏技术的掌握,没有对笛子这门乐器真正热爱,是绝不会把笛子放在裤衩里,而且能远远地和人家合奏。“
大海爱好音乐的故事,村中人都知道一些。
齐永还向苏团长讲了几个,大海学习音乐的小故事,这里捡其重要的记几件。
红楼楼中,空空道人和石头,有一些对话写得特别有趣。那块石头是有来历的,女娲氏在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女娲氏把别的三万六千五百块都用了,就把这一块弃在青埂峰下不用。这块顽石,后来自经锻炼,通了灵性。
这块石头经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人发现了它。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可以说曹雪芹写这个红楼梦的故事,就与这块石有很大的关系,石头上边记的,它到了红尘之后,历尽的一番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
石头意欲把经历的这一段故事,问世传奇。可是空空道人说了一些,和它想法的不同的话,石头都能自圆其说,说它这一段故事,与历来野史不一样的。最大的一件功能,就是能让世人换新眼目,破人愁闷,知道我们每一个人,如何用真情待人待万物。
大海把红楼梦开头的故事,回忆了一下,这让他体会到了,人在世界上,任何一件小事情上,都能看出人待人的情,是真情还是假情,这是最考验人心的!
齐永又给苏团长讲了大海,对音乐爱的几件小事,从哪一件事,那一个人写起方妙呢?
本书作者写他的这个追梦的人生故事,他本来没有想从这几个人物写起,作者写到了这里,有几个人物进来了。
大海的爷爷有个妹子,大海叫她姨婆,住在大海村子西南,二十多里的一个山里面。
小时候,每到新年来到的时候,大约是初二之后,人们之间相互拜年,路上人们,来来往往,上上下下,遇到的人,都是提着馍笼子,到亲戚家拜年。
有一年初二早饭之后,大海的母亲,用了一个小竹笼,揭开了柜盖,把家里过年时,蒸的杂面馍,装了一大笼子。那杂面馍,就是用白玉米面,小麦面等,掺在一起做的馍,它不是纯小麦面的,但看起来好看。在困难的年代,人们之间就是用这样的杂面馍,来相互间礼尚往来拜年的。
大海的母亲,把柜子里放的过年蒸的杂面馍,装在笼子里后,上面用了一个家里最干净的白手巾,盖在了笼子上面,以防路上灰尘,落在上面。
大海的母亲对大海说:”大海,你把这笼子馍提上,到你姨婆家拜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