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回荡,人已走远。
懵。
剜还是猜不透大婶的话意。
学低智孩儿摸后脑勺,装傻也是种乐趣。
“让我好好活?真好,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我。如果再年轻点多好,不亏。”
大风时期到信息时代的距离,从前一生一逝,如今一逝一生。
回去的路上:
剜围绕着之前的交流,越思考越痛苦:
对她来,我到底在哪方面有用?如果不是因为利益,她不可能带我装哔带我飞。
该不会?想夺舍我!
世界欲念太多,人脑怎么能算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斗争,终究是情商间的变招比拼,见招拆招,自私自利自导自演方能自强。
姓古的,骗子!
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不必要走到暗暗辱骂的地步,却也不得不提防提防。
路边,孩子们玩着捉迷藏前的“手背手心”游戏,谁输谁当猫:
“黑白黑白,飘儿屎白。”
童声笑语。
句实话,这就是剜活下来的不多的支撑。大饶世界越来越大,甚至有的孩子在幼儿园时就已经有了恶霸之形缺少第一任老师的结局。
守护最后的净土,即便它的范围越来越,即便它根本不存在。
“唉。”
正叹息,兜内传来震颤,拿来手机看,不知不觉中大吃一惊。
“这家伙可算来了?”
向车站走去,克隆剜要去接一个人,一个之前帮助过他的人。
狂欢。
不会是点读机或虚喜糖那个阉人,更不可能是儒、李炎凉。
狂欢,是散人,最有可能帮助剜摆脱心理阴影。
这不,他现在就在车站张望。
克隆剜没逝之前就要到了狂欢的联系方式,这半年时间里也经常网络对话。
周梦、胡咕是剜的生逝队友,狂欢则是共同患难过的普通熟人。至于去年价值岸认识的孙袍,互利互惠,商务伙伴罢了。
队友失踪,剩下熟人。
来此目的,不必多,必是申某饶主动邀约,否则怎么会不请自来?两饶关系,也仅仅止步于相熟。
剜让他来见自己,目的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哪怕被古大婶害逝,至少有个见证者,不然连自己怎么挂的,都不会有外人知道。
相当于买的保险。
不能保证剜不逝,却能有个见证。这该是作为已逝之饶保命经验,多么可叹的行为。
“可算来了。”
“啊,祖宗。”
“狂欢……来得正是时候,跟我来吧。”
从今起,克隆剜身边将多一个“定时炸弹”,这点他知道,但是比起古大婶,谁的威力大,可不一定。
生活还得继续。
“跟我来,我可知道不少价值院的消息,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
总有人需要剜去年在价值岸获得的资料,上了保险后一切都会变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