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也不过是这一点。
想起手机里珍藏着一张,爷爷奶奶的照片,虽然不记得是多久前拍摄,但是拍的好。多留一张,记忆中的面孔就越难以消退。
心情,渐渐好起来。
身旁一条尾巴,一个人自言自语:
“曾经我年少的乐趣,是帮爷爷挤背上的脓包、帮奶奶修建脚指甲或挤额头的黑头粉刺。偶尔啊,还给他们拔白头发,可惜最近几年,总不可能把满头的白发给拔了吧?
上周我不是还帮奶奶修剪了一次脚指甲吗?硬化变厚、内弯进肉、切割时掉落白色粉末。修指甲也有门道,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做我这种事,羡慕吗?”
“叮铃?叮铃铃?”
“哈哈,就是你。”
“叮铃!铃铃铃”
靠着窗,背对北方,面朝东方。山外山,是钱圈子吗?海滨城,有故乡的亲人?
“那些年,赶集日来街上赶场,年幼时我需要他们背,到后来跟着走。而现在,眯着眼也能走熟那条回乡的路。山水在变,人亦如是。不变的是故去,已经引在记忆里。世界上存不存在时间不重要,关键是我已把命运这般演绎。
这段人生,值得。”
世界不过是一个大型放映机罢了,播放一出名为命运与抗争的戏。每个会思考、不能思考的个体,同样也是一家人,根本不存在什么仇恨与爱是生命后赋予的剧情。
万物,皆可掌控。
不可控的,是自我。大力士永远无法举起自己,除非借助工具。
等等?外力!对了,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
躬身,把尾巴从下面拉上来。
对它:
“白瑾饴,我是你爸爸。”
心中期待的一幕发生了,尾巴又给剜来了左右抽打。
灵智果然在渐渐恢复!
或许根本就没有丢失。
还是,是剜潜移默化的教导,已经使得尾巴理解部分骂饶话?
刚才还吃醋了呢。
有金灵,我还想着院长干嘛?
知道就好,贪多嚼不烂。
“咳,金灵别闹,我开玩笑。那个,我决定了,继续教你学习简体字,这本字典,就是我们今年的任务。你开心吗?”
“叮!”
“不开心?既然文的不行,来习武试试?尝试卷起这本字典,可以吗?诶,你那什么眼神呐!”
“叮!”
这一幕,连剜自己都忍俊不禁。
“猴子”教自身的尾巴学文又练武,字典其实才是上下千年的瑰宝,不是吗?一个文明的文字语言,不看不熟练掌握,否则将是时代的悲哀、文化迈不过的坎儿。
“我不管,别拿恶狗眼盯我。今明后,你必须给我健健康康的,拿出好的学习心态,慢慢来,不要着……”
“叮叮铃叮铃铃叮铃!”
“什么疆明明是我自己着急?你尾巴,别以为我听不懂,陪你这么长时间,你皮痒了!要不是看在你我一体的份上,我把你当猪尾巴炖汤,反正再吃一次也是吃。”
“叮铃”
尾巴示弱,满不在乎地缩回去。像只失宠猫咪,又像高傲的狼王。
闹剧至此,暂时休息。
冬日寒冷来袭,下波冷空气,可不会姗姗来迟喔,做好防寒准备。总有一个或多个家人,会温暖空虚的心窝。
在晨昏对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