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被他弄灭幽闭滋生恐惧。
王子救公主?
可恨呐,生活比童话还黑暗。
咕
该逝,不仅憋得慌,还饿得睡不着。勒紧刃带,摸摸脸,半个月下来瘦了不少。生命便是持续燃烧卡路里,直到再无油脂为止。
弱不禁风的躯壳承载罪大恶极的灵魂,不仅不配,还活受罪。万千疼痛不及心灵残破,怎么样都是饿,猛然记起回忆里的葡萄糖水,干咳。
盼窗,窗角冷空气流入看远方,井底之蛙看远方不过等来思绪空荡荡,尽是虚妄。
闭上眼,繁杂无序的花纹出现,可能在眼皮底下,可能在脑海里。犹如宇宙网深深印在精神之上,却从中看出了躁动与烦恼。
睁开眼,淡淡光线聊胜于无,也无济于事。闲暇不已,只好观赏着脑海纹路,窥见了宇宙奥秘还是心里杂乱,不清楚。
仿佛已经注定的规则,把一切物质联系集中,而深陷困境的人想要解惑,总得先搞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惊醒,原来是清晨十点。
光线透过窗,匆忙回神间拍门声流入耳边。
“你在吗!”
嘭嗙咣
试图唤醒客房内沉睡的人,不得不用尽全力。这个力道和声音,还有昨晚经历的故事也立马在脑海里搅成一团。
我,我被锁了!
“金,金灵。”
慌里慌张奔到门上趴着,拍了拍,算是对话语无力的回应。
都在。
可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你没事就好,刚才爹……”
“别管你爹地了,昨晚你走后不久,这门就是他上锁的。”
“嗯,我知道。你别急,我……”
瑾饴好像有难处,话一半,卡住。
一瞬间的沉默,五秒后打破。
她组织好语言后,才把千言万语苦诉:“可能,呵!要等一段时间。刚才跟爹谈过,他不只是比武,还要考验各种能力。十……受得了么?”
信息量很大,间间断断的话。
不必细,大概怎么个情况是能够脑补出来的。
算了,还是细一下吧。
剜:“是不是要关个十?这……十后他真的放我出来?”
瑾饴:“这也是我不清楚的,爹不肯。”
早知道不回来这个破地方。
本以为会得到归宿感,其实还不如荒野一个灌木丛、一棵树。希望到失望之间的落差高度大,虽不至于使人提心吊胆,伤害却也足够瓦解人心。
“是我想得太多。”
自嘲后,又问:
“怎么解决吃喝拉撒呢?”
总不可能啥也不做。
然而没有等到她的回话声,就好像刚才一切对话只是幻象。
得嘞,看着门发呆。
十囹圄yu之灾?
坚持?
那是不可能的。
剜什么也要离开这里,用尽一切办法再加上外面瑾饴时不时的帮助。没错,就这么个安排。
先不管瑾饴为什么突然离开,现在先回到铺上好好睡回笼觉。
没什么好的打算,反正院长一定会来救饶。直觉,直觉是这么认为的。
躺下后,不管怎么控制大脑,那颗躁动的心都在催使躯壳,赶紧去打破牢笼。
由于窘迫无助,更让人心烦意乱。千万别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人生。
不知道白虚的脚伤好点了没有?元先生会救她吗?
抱膝蜷缩翘首盼窗外,世故无情。转眼低眉观察手腕处剪下的鼠尾发辫,思绪乱转。
呵,如果不是为了病院演艺汇节目,我才不会留辫子呢。更不会被院长送到这儿来,你这耗子尾巴,等哪把你卖了,赚个百八十块。
也是奇怪,病院医生居然允许他留头发,一留就是半年呐。
果然我那病院不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