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淋雨,不是好地方。
剜抱着头,因为雨声喧嚣而放开嗓子吼道:“怎么啦?有事吗?”
瑾饴舒一口气,同样的语气回答:“太谢谢你啦!很高兴!”
还没有发现真相,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心里话是这么,剜那张脸的笑意,可一点不少呢。反话承托此时的情感,无比开心与期待。一家算是团聚了,以不该有的方式。
“剜,记得吗?”
“啊?金灵你啥?”
“我,在你帮我破解六的逝因之后,我就告诉你一个或是多个我的秘密。”
“记得!你现在就要了吗?”
“嗯。”
瑾饴扭扭脖子,踮起脚靠近剜耳畔。
道:“白阿东根本不识字。”
ha?
此刻除了那一场越来越大的雨,还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院坝里,一副吃惊相、一副开怀笑脸。
如果白阿东不识字的话,那么那封信是谁写的?
难道……
莫非……
白瑾饴是人是神?
阴谋,原来不只是从穿越后开始,早在被选中穿越之前就已经注定。
剜忙不迭地闪开,距离拉长后,指着她胡话:“你大爷的,你也是穿越者?”
轻摆手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早就觉得白瑾饴的各项能力有古怪,她不是穿越而来,才怪!
需要一个解释。
别急,马上道个明白:
“我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人,就在两个月前,爹替我招来一个游方怪人轮回诡祭。起初我是不相信她的话,涉及到时空因果,后来我信了。
因为你来到我身边。
因为你带着她带走的无齿刃带来到我身边,我就知道她真有预言的本事。当然啦,计划啥的都是我一个人折腾老久才算好的,诡祭根本不帮我预言真正的逝世时期,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这……
让申剜好好静静。
世界观正在扭曲,虽然早就扭曲了,却依然接受不了。本以为逃过一个计谋,谁料到一切才只是开始。
轮回诡祭?
一定跟院长有关!
剜问:“信也是她让你帮忙写的吗?信中提到雾霾城、院长,这两个名词也是诡祭告诉你的吧?她还告诉你什么世界观、秘闻?对我来很重要!”
瑾饴:“啦抱歉,她没多什么。只告诉我这么写,你不是那什么精神病院的人吗?对自家环境不清楚?”
是,剜也不知道自己进了怎样一个病院。很慌,未来怎么打算?
再次看去,瑾饴变得好单纯。
比起神秘的诡祭或院长,她顶多是一个纯洁伶俐的领家妹。是剜青春中最重要的一笔财富……要不要加个“之一”?不需要。瑾饴启迪他的价值观,像是一面明镜,照出人该有的善恶面。
对剜来,称得上唯一。
谢谢。
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故意洗白或是洗黑,就在那里,做的任何善恶事都不过是更高级生命体中的蚍pi蜉撼树可笑至极。黑白没有意义,好在能够给同类一个警惕启迪。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