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附近除了我们,哪里还有别人?”
“别话,那边有动静……”
并不是脚步声,似游弋yi水中的鱼,只能泛起一丝涟漪。来者何人?
白虚提心吊胆:真的假的?这条路居然闹这种东西!他到底想干嘛?
剜听得仔细,黑暗空旷的下地上,那一丝波澜越来越近。不会错的,或许在白虚意识里那只是夜深的微风,但他好歹听习惯了,记得准确。
这么轻的脚步,只有瑾饴才会樱她上房迅猛,堪比猫速。力气大还病弱,简直可怕。
挪步上前,得提前行动。
白虚轻言语:“喂……”
现在可不是回答什么疑问的时候,不能放跑了白瑾饴,目前正是捕捉这只恶毒丫头的最好机会。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才回去,反正拦住她就得了。
缕缕风线,是移动的精灵。
风无色,在转变方向。风线牵动着这头与那头的联系,同一个世界上不同的位置。
讲真,剜真想突然蹦出来吓吓那丫头,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不要,万一人家急性子突然爆发,远程武器拽着一崩,啪
吓晕胆的,吓不了玩命的。
来了!
从剜身旁飘过,像件衣服,不!衣服尚且还能刮出风,周身充斥阻力,这家伙更像一条米线。
是瑾饴吗?
毫无悬念,不是这蛤蟆又会是谁。
剜不知何时解下了左手上系着的辫子,冲上去一扣。被轻易躲过,打在空气中,失策。
“嗯?”
不要慌,至少确定了前面有个人存在。
剜趴下喊一声:“快出来,逮孽……”
“剜?”瑾饴认出了他,不只是声音,还有感觉。刚才踹了一脚,不会错的,就是这家伙。
一阵急促风涌,两边拉开距离。
快逃。
得拦!
拦?
拦不住。
剜失算,从他发出声音那一刻起,不!从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输得彻底。他的依仗是什么?
凭什么认为自己能逮住瑾饴?
靠白虚吗?
走路都不能走,总不可能让她爬三分钟再拖住对方,当瑾饴是傻瓜吗?就算瑾饴真的有看戏的心思,愿意留在这儿歇息个两分钟,白虚也拖不住。
拖油瓶,搞不好会变人质。
第二个依仗:出击时间。本可以变幻莫测,从旁窜出施以撞击,最不济也能把瑾饴撞倒,如昨日那般。病柔躯壳qia,跟纸没区别。
你在担心什么?申剜?
我……
连抗衡的勇气都没有,今后怎么活着?
已经完了。
一把远程武器的口子,抵过来。
“不要动!”白瑾饴一手持武器,一手艰难地扣着肩上的大包袱,里面是骨头。
无人能看得清她的身影,有恃无恐。
剜绝望心起、慌张无力,差点就这样摔下去。眼角朝白虚方向看去,所以杂念化为一声长叹。不是气恼,也不是自责,是期望
我命一条,换她命一条。
相因,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