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广微微一愣,说道:“这将军为何又发脾气?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哎呀,昨天傍晚,督监大人章承公来见将军。也不知道他与将军说了什么,他走后将军就一直不高兴。今天一大早,将军便把所有的军官叫了过来,说是要训话,他现在正在大堂中生闷气呢。您快去看看。”
孙文广一听点了点头。随即便快步走了进去。等他走到大堂门外,值守的军士赶紧通报:“孙先生到——”接着就有人高声喊道:“赶紧让他进来。”
孙文广一听,心说:这火气还不小。接着他整了整衣服便走了进去。
大堂之中肃穆整齐,大小军官列立两旁,中间高椅之上端坐着都护将军。这将军姓高名怀义,长的非常的魁梧。此时他并未穿戴盔甲,只穿了一身便服坐在那里。
孙文广走上前来,刚要跪拜,就听高怀义说道:“哎,算了算了,你也别来这一套。孙老弟啊,咱们都护府的脸可是丢大了!”
说着他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孙文广不知所以,他笑着问道:“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说来我等也好为你排忧解难啊。”
高怀义说道:“昨天,就昨天。那个章老杂毛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这里来,他得意洋洋的对我说道,高老弟啊。你也别费力气了,那金川河上的水匪已然被我府上的江义正给抓了,你看看你,身为堂堂金陵城的大将军,区区几个水匪都抓不住,哎呀丢人不。你听听,那老家伙这么说我,你说我还有脸面么?”
高怀义说完情绪立刻就变得激动起来,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那些军官咆哮道:“你说说你们,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你们怎么就不能把那些水匪给灭了呢。”说完,他又对孙文广说道:“还有你,孙老弟,平时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件事情就做不好了呢。”
孙文广听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微微一沉吟,说道:“将军,那些水匪都被抓住了?”
“可不是咋地!关键是那江义正一个人抓的。你说说,他一个捕头单枪匹马的就能抓到人。你们呢,你们是要人有人,要船有船。可是呢,不用说人,就连个影子也没见到。”
高怀义气的浑身乱颤,那些军官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敢出声。孙文广摸了摸下巴,疑问的说道:“将军,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高怀义微微一愣,说道:“孙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文广说道:“将军,咱们与督监府本来拟定好了计划,说要一起出兵共同剿灭这股水匪。按照约定,今天便是出兵的期限。怎么会这么巧,那个江义正就把那些水匪给拿住了呢?这道理上也说不通啊!”
高怀义对于孙文广的话一向言听计从,此时他话音刚落,高怀义立刻就说道:“孙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文广慢慢走了几步,似乎在整理思绪,不一会儿他说道:“将军,您想啊。要是那江义正真有心拿贼,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是昨天去。他大可以在我们没有商定之前将人给抓了,这是其一。其二,既然计划已然商定,那他为什么还要单枪匹马的自己去,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其三,那群水匪绝不是普通水匪,前几次出兵我也同行,之所以没有成功并非咱们兄弟不尽力,而是贼人会使用奇门之法。那个江义正虽然是金陵总捕头,但是他毕竟是一介武夫,难道他也会奇门之术么?”
他话说完,高怀义也是点头赞同,他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其中恐怕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我看需要查一下。”
高怀义刚想要问他要如何去查,这时候就听外面脚步声响,一名卫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将军,密件!”卫士单膝跪地,双手将手里的一封信给递了过去。
高怀义接过信,撕开封口,拿出信件便看了起来。渐渐地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孙文广瞧见他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出声寻问道:“将军,出了何事?”
高怀义也不对他隐瞒,他将信件递给了孙文广,沉声说道:“你自己看看。”
孙文广接过信默念了一遍。他皱着眉头对高怀义说道:“二皇子要来?”
高怀义难得的正经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孙文广有些纳闷道:“二皇子来倒也没什么,想来他是来巡查城务的。只是让我们出兵包围普贤禅院,这个却是奇怪……”
高怀义微微一笑,对孙文广说道:“老弟,你漏看了几个字,是让我们悄悄的包围普贤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