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声喊道:“有力气的拿起兵器,老头子们,别让小辈小瞧了我们。”
“好,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大门就别想破!”
又一老者加入了顶门的队伍。
“还不去拿你的弓箭?”
一老者踢了身边年轻人一脚,说道:“撞门的野兽哪只身不插着箭,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个不孝子,快去!”
……
“哇,嘭……”
被踢的男子刚跑出几米,被狂风炸飞。
他挣扎着起身,最终只能挪动身体,看向寨子大门。
大门已经尽毁,一条长长的沙痕由门口直入,贯穿这座小寨。
野兽中有妖兽,远远的发出风炮。
“老爹……”男子叫的撕心裂肺。
那些前一刻还老当益壮的老人,被炸的连衣服碎片都没有留下。
他老爹死了,那些叔伯死了,族长死了,三儿也死了。
……
男子趴在地,听着族人绝望的哭喊,听着渐渐靠近的野兽的脚步声。
大门没了,围墙还在。
男子发出怒吼,挣扎起身,推着巨大的岩石,那曾经是他的床。
他的脚在打滑,岩石太重。
“堵门!”男子声音沙哑且悲壮。
“堵门!”有人呼应。
“堵门!”
……
……
妖兽有灵,脾气更大。
刚炸开的大门,转眼又有人推来巨石,搬来木板,这是对它的羞辱。
于是乎,第二波风炮从它口中炸出,在刚炸开的沙痕中袭来,就像是轻车熟路般袭向被堵了一半的大门。
“跑!”
“嘭!”
……
大地发出轻微颤抖,贺兰族的男人有的放下,下意识抬起护在眼前的手,有的稳住身体向门外看去。
一道土筑的墙拦住了他们视野,墙下是一个全身流动着沙黄色光的少年。
光从他脚下流入地底,再流入围墙中。
是这围墙挡住了攻击?
贺兰族的男人们想到修行者,这少年是仙师?
“你们看面!”不知谁喊了一声,人们目光向移。
一只浅金色的狮子模样的野兽,长着长长的翅膀,停在空中。让人惊讶的不是它那一扑一扑摆动的翅膀,而是面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难道,都是仙师吗?
得救了!
……
“不好意思,来晚了!”
少年回头,露出那张略带稚气的侧脸。
正是沈八。
土墙是他的御土术,这会儿也顾不有没极道宗高层在窥视了。
沈八收回不多的灵力,土墙随之瓦解。
“要大干一场了。”玄北从狮鹫跳下,直接冲向刚才发出攻击的妖兽。
“妖兽给你们俩,我对付野兽和毒物好了。”
罗素素说着,化作千万红线,如暴雨袭落。
沈八解下背后的剑插入地面,空手冲向兽潮。
混战,他的拳头更加娴熟一些。
……
……
余辉映红天际,温度也渐渐降下,大漠的夜,极其的冷。
然而这些,无人顾暇。
黄沙被染红,地满是毒蛇蝎子和野兽的尸体,罗素素的红衣更红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