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定地望着司南誉的手心。

司南誉簌簌直抖没答话。

翠大感困惑，轻拍了司南誉下。

“三郎，你话啊，这是什么东西？”

“这……这……”司南誉还是发抖。

“这是什么嘛，呀！”翠情急大剑

“都令！”司南誉吃力地了出来。

“什么？都令？”翠全身震，栗叫出声，连退了三步，大眼圆睁，直瞪着司南誉，久久才发出声间道：“这就是下第一家的家主武林千岁石中龙震慑黑白两道的暗器都令？你没迎…搞错吧？”

司南誉木然不答。

“以前……我只是听过，今晚算开了眼界，可是……石中龙已经中风瘫痪，而且又传出被人掳劫失踪，这怎么可能？”

翠喃喃自语。

“晤！”司南誉似在呻吟。

“神秘门户是石家堡的死敌，杀人灭口目的是封嘴，而用的是都令，这……”

翠又自语。

司南誉又是声呻吟。

“三郎，为什么都令不朝你或我而发？”翠上前：“如果对人而发，你能避得过么？”

司南誉目芒陡地大盛，象电花迸放，十分可怕。

“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他终于开了口。

“怎么查法？”

“我有我的路数，我先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单独去办。”

“那……我自己会回去，你去办你的吧！”

“不，我不放心！”

翠芳心深处涌起了一缕甜密。

二更初起。

二夫人玉凤与月女在房间里坐谈。

“二娘，您刚才二叔……”月女柔声问。

“他在办件重要事，三后才能回堡。”二夫饶神色不太自然。

“不知办什么大事？”

“捎信的没，我……也猜不到。”

月女低镣头，蛾眉微蹙，灯下，神态更为迷人。

“二娘，会不会是他找到六的线索？”

“唉！”二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但愿是如此，这些日子来我过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都快急疯了，这事太古怪，对方怎能进出密室？劫走了个残废聊老人目的何在？如果是复仇，怎么不干脆杀了……”话尾顿住。

“二娘，依我看……对方可能准备挟人要胁。”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下文？”

“掳人者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月女摇摇头：“二娘，恕我句不怕您责备的话，自从家庆不明不白遭遇不幸之后，我就直担心可怕的事会接二连三地发生，难道……堂堂下第一家就从此瓦解冰消么？”

“月女！”二夫壬大眼，寒芒毕射，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不怪你，有时我也……”

我也什么没有下文，但可想而知与月女的感慨差不多。

“二娘，我……一定要为家庆讨公道，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无从讨起，对不对？”

“是，到现在为止，我们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而已经现形的又敌我难分，到底他们是一路明分暗合，或者是本来就不同路数，各怀目的，最严重的是爹的失踪，他老人家是下第家的象征，目前这形象已经遭受破坏，如果不能挽回，重振声威，那将是……名实俱亡，听以前大娘和一位叔母子同遭不测……”

“你听谁的？”二夫人声色俱厉。

“这……”月女垂下目光：“也不是听谁刻意的，只是……偶尔听到些片段，我把它连起来想。”

“你下去。”

“爹因此痛不欲生，认为这是他当初开基创业所种的因，到了晚年，自责更深，所以才提早传位给家庆……”

“月女！”二夫人声音趋缓和：“你是石家的媳妇，也是第二代的女主人，有些事当然不能瞒你，你想的没错，事实是如此！”

“二娘！”月女抬起眼：“大娘母子安葬在……”

“唉！惨就惨在尸骨无存。”

月女瞪大杏眼，半晌不出话。

窗外暗中伏了条人影，距窗子约莫两丈，是司南誉。

照理，这么远的距离，是无法听到房里人谈话的，除非是练成了视地听之术，司南誉却听了个字不漏，他练就的“司南誉神功”是揉合内外功的上乘，连带使视力听力也达到了超人之境，这种成就，百年难见一人，正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古话。

这时，他感觉到不远的地方来了人，没有声息，没有影象，但他确实地感觉到，不但感觉到，还判出了方位。

来者是谁？

谁具备这么高的功力？

他转头，冷电般的目芒射向对方隐身的位置。

“什么人？”声音极低，但以内功发出细而尖锐，指向定点，定点多外即使听觉很灵敏也难听到。

“诛心人”几乎是同样的定向定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