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多写几笔,听着,这样写:“诛心人,上夜坟,老子,蹲破亭,见字不来是王八。写它五七张,街头路口茶馆酒店都给我贴上,然后就到坟场去等,他不想当王八,准来!”
司南誉几乎要笑出为,但他忍住了。
“老子,你真是出口章,最后句尤其妙。”
“当然,这是大学问,房里桌上有纸笔,快去写。”
石家堡后面的坟场。
迟升的月光已露脸。
老子蹲坐在破亭子里打盹。
坟地岑寂如死。
司南誉伏在远处墓隙间的丰草城。
阵寻常人根本无法觉察的草叶拂动声传来,轻得像微风飘过草叶。
司南誉不但立即觉察,而且还判断出了方位,他稍伸脖子,便已看到了两丈外的半截人影,像木桩在半人高的草叶里露头,双眼仿佛两粒寒星,赫然正是他与老子苦候的“诛心人”。
他知道自己被“诛心人”发现,只好很大方的直起身来。
“嘻嘻,我早知道没有人愿意当王八。”
“司南誉,我们到那边林子里去。”
“这里不好么?”
“你大概不愿意闲杂人在旁看热闹。”
“嗯!有道理,我数过闻风而来的闲杂人至少有七个,好吧,就依你,问题私下解决是比较干净。”
“诛心人”幽灵般飘离。
司南誉随即跟上。
两先后进入坟场边的林子,在处林空之中停下,隔八尺正面相对。
“司南誉,你和老子约晤老夫是为了赵大娘?”
“不错,阁下很干脆,我一向不喜欢费唇舌。”
“在没淡正题之前我们来澄清一件事好不好?”
“刚你阁下干脆,怎么又走歪路了?”
“绝不是歪路。”
“好吧,我司南誉向随和,你阁下请?”
司南誉表面上是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内心的警惕已提到最高,他防对方会耍花枪,同时也全神注意看不让对方有任何兔脱的机会,他已下决心必要时不择手段。
“你实际上是下第怪双木先生的传人。”
司南誉内心起了极大震撼,下子答不上话来。
“老子并非双木先生?”
司南誉的两眼瞪大,他不明白“诛心人”何以会知道这秘密,揭穿这秘密的目的又何在?
“你练成了奇绝千古的换形神功,不但能改变容貌,也能改变体形?”
司南誉心中的震惊无法以言语形容,木住不出话来。
“你就是司南誉的化身?”
“诛心人”一口气出了四个问题,虽是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每一句话像一支利剑直贯心脏。
司南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眸子里射出前所未有的厉芒,这实在太可怕了,如果对方再突破自己的最后一道隐关卡情况便严重的不能再严重,面对这恐怖的事实,他努力镇定下来。
“阁下还知道些什么?”
“就这么多,但已足够。”
司南誉稍稍松了一口气,最后的关卡未被攻破。
“阁下怎会知道这些?”他没否认,否认是多余。
“细微的观察加上一个偶然的机会,老夫可以解释给你听。”目芒闪了闪接下去:“一个练武的人就如同一个书写家,在写字作书之时,无论怎么刻意掩饰,总会无意中露出本来的风格与习惯上的运作方式……”
“嗯!阁下是有心人,而且高明,什么偶然机会?”
“溪边柳林中你跟那位姑娘的争辩证实了老夫的观察和判断。”
司南誉打一个冷噤,隔墙有耳这句人话的确不虚。
“老夫声明一句,这完全是偶然碰上,并非故意窃听。”
“好,我不否认,阁下知道了怎样。”
“老夫会守口如瓶。”
司南誉完全测不出对方的心意,只好暂时搁下,但他随即想到“诛心人”既已偷听到自己和翠的谈话,那东方月华姐妹的秘密便已泄露了,这比自己的秘密被揭穿的后果还来的严重,如何是好?”
“阁下还听到别的什么,一并了吧?”
“别的……没有了!”
司南誉将信将疑。
“那现在言归正传,阁下劫赵大娘的目的何在?”
“根本就没这回事。”
“什么?没这回事?”司南誉怪叫起来。
“司南誉,你根据什么这样?”
“有人提供线索。”
“谁?”
“你阁下听到了难道没看到?”
“没看到,听到的也只那么两句,要不是你们提到老夫的名号,老夫根本不会注意去听你们在谈什么?”
“好,算你阁下没看到,提供线索的是好意,我不能出卖人家,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即放人。”
“老夫再遍,没这回事。”
司南誉心火直冒,黑衣蒙面妇没理由假话,而对方居然否认,蒙面特使也否认毁翠之容,是同路饶同样作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