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你不想想,虽然我答应做了你的弟子,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师徒的名份,做徒弟的能对记名师父放手开打么?再,既然放不开手,还能证明个屁,所以我不管用你放心,我斗江尺吃不了亏,打得过一举扬名,你老子脸上也有光采,要是打不过,嘻嘻,我会溜。这门功夫我可是专才!”
“先不这个,我问你件事……”
“老子,别故意把话岔开,我……”
“听我,记得那妞曾经向我老人家当面表示过,她喜欢司南誉也喜欢你子,一个大姑娘家同时喜欢两个男人,出口来居然脸不红,这算什么?”
“嗨!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你子什么意思?”
“我的可是真心话,她这么表示她坦荡,胸无城府,也不矫柔做作,一个女人喜欢两个三个是应该的,别人不敢出口她敢,喜欢两个并不是嫁给两个,是同时看上各有千秋的两个,最后当然是两个中选一个。”
司南誉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的可是振振有词,大有谁也驳不倒我之概。
“她这么告诉你?”
老子吐了口大气。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何必要人告诉,想想就知道。”
“子……”
老子有些哭笑不得。
“老子,你要问的也问完了,反正翠现在下落不明,什么都是空的,现在言归正传,你答应过我武功有成,就安排我斗江尺,现在我自信……”
“不,我老人家话还没完。”
“咦!什么毛病?”
“别管江尺,你得先斗司南誉!”
“为什么?”司南誉一下没会过意来。
“嘿嘿,争风,你必须要先跟他争,赢他,妞才是你的,他不会拱手把妞让给你对不对?”
“哎呀!老子,你争风这两个字多难听,应该是争雄,自古美人爱英雄,母的总是喜欢公中之雄。”
老子正喝进一口酒,几乎要喷了出来,总算硬憋住吞了下去,可是鼻孔里已见水滴,他破例地咧嘴一笑。
“你自命是公中之雄?”
“当然!”
司南誉挺了挺胸,作出英武的样子。
“你有把握赢司南誉?”
“不必,我只消斗败江尺,司南誉自然会知难而退,妞也会闻风而来,至于浪女……嘿嘿!”
没出来,但可想而知。
“你还要斗江尺?”
“不错,这主意绝对不改。”
老子闭目思索了一阵,然后忽地张开道:“好!我老人家为你安排,你的鬼心眼不必在我老人家跟前卖弄,不过,我老人家不反对你吐气扬眉,爬上巅峰。”
司南誉“嘻嘻!”笑。
老子又道:“记住,现在去打坐调息,养足精神,三更时分你到城南的龙神祠来,不可有误!”
司南誉收敛起嘻容,很正经地:“遵命!”
老子笑笑道:“难得你出这两个字。”
月西斜。
一株荫覆数亩的老榕树沐浴在银光里,这株古榕树当地人称作龙树,龙神祠便在树荫之下,大等于个谷仓,较之一般的土地庙高明不了多少。
祠前有口大水井,据有条龙在此破地升,传归传,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将近三更,司南誉准时来到。
他是兴奋又紧张,斗“江湖第一人”可是件震惊武林的大事。
老子如何安排他无从想象,总之今晚是他有生以来的第次豪举,他没有十足的信心,只有全力以赴的决心,到底是为了成名或是争胜他自己也不上来。
一阵风过,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一阵寒意。
步人浓荫,筛下的月光洒了地斑剥。
祠没有安大门,是两扇透空的木栏栅,洞开着,里面是个井,个大石香炉对着神龛,只消十几个人便可把整个空间塞满,黑樾樾没灯没火,显得无比阴森,当然,这种神祠入夜以后是没有信徒光鼓。
司南誉到了木栅门外,朝里张了一眼,静立着。
将近盏茶时间仍没有丝毫动静,只有蚊子的嗡嗡声。
司南誉心里起了狐疑,三更已到却不见人影,最低限度老子也该现身知会一声,他是怎么安排的?
突地,司南誉听到一个很古怪的声音传自祠里,像家畜的喘息,又仿佛重病者的呻吟,这是什么声音?他转身面对着栏栅,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里面什么人?”他喝问。
“嗯!唔!”是饶哼声,很明显。
他直觉地感到情况不妙。
他跨了进去,绕过大石香炉,运足目力望向神龛,神座前的地上躺了个人,哼声已止,他的心突然收紧,向前逼近些,仔细一看,“呀!”他惊叫出声,躺着的赫然是老子,这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老子,你怎么啦?”
回应的是一声怪哼。
不用问也知道是老子遭了意外,他大跨一步,蹲下身。
“老子,你受伤了?”
“我……我不是……江……的对手。”声音很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