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头比老子还厉害,知道得更深一层。”
“老子不是你师父么?不是他教你谁教你?”
“嘿!我就是心里藏不住话,不出来就会憋死,索性告诉人吧,老子是我的记名师父,我还有正牌的师父,他叫老浪子,这套玩意是老浪子教的,没什么,很好玩就是了,明白了吧?”
“老浪子又是谁?”老人目芒大盛。
“真烦老浪子就是老浪子,还会是谁,做徒弟的要是直称师父的讳名是大不敬,我是浪子,他当然就是老浪子,这不但合情而且合理。”
这番歪理,的确叫人啼笑皆非,他却是一本正经。
“不称名号叫浑名是表示尊敬?”
“错了,不是浑名,是代号。”
“子,少跟我老人家胡扯,实话,你到五台山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佛不可,不可。”
“你还耍嘴皮子。”
“是真的不能,我来的时候,老子千叮咛万嘱咐,除非见到那老混帐本人,对谁都不能。”司南誉作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否则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从太原到簇路程可不近。”
“谁是老混帐?”
“就是那造化……嘿!刚不能,差点漏了嘴,该打!”
着,自己打了一个耳括子。
老伯目眺变成了刺眼的电芒。
“造化什么?快。”
“不能。”
“子,也许无老人家能指引你一条明路。”
“噢!这个嘛……让我合计合计。”
司南誉皱眉苦脸,用拳头连敲脑袋,好一阵子才道:“要是我出来,你老头来个不知道,我岂不是被你赚了。”
“不会!”
“要是会呢?”
“我老人家会骗你这毛头子?”
“好!我想信你一次,老混帐便是造化仙翁。”
老人家又次白发倒竖,伸手便抓。
“别来,一次就够了。”司南誉电闪退开。
老人一怔收回手。
“造化仙翁为什么是老混帐?”
“因为他干过为人所不齿的卑鄙事。”
“什么卑鄙事?”
“横刀夺爱,之后又始乱终弃,害了那个女人一生。”
老饶脸孔突然扭曲,须发俱张,目芒暴射,那样子多可怕有多可怕,本来是有道之士的形象,现在变成了一个老魔头。
司南誉心里十分得意,老子面授机宜完全管用,而且也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对方已经深深坠入壳郑
“你……子胡。”
“不是我胡,是老子胡。
“当年……那是个大的误会。”
“嘿!怪了,老混帐的事你老头全知道。”
“老子还了些什么?”老人已激动得声音变调。
“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一点。”
“老子为什么要找他?”
“这个……”司南誉搔着间上乱发:“老子是没明白交代,不过我想……大概是要为女人抱不平吧,老子侠义心肠,嫉恶如仇,见到不平总要拔刀的,这种事他干得太多了,这次准不例外。”
“找到了人又怎样?”
“要他赔罪!”
“走,带我老人家去见老子。”
“老头,你实在够鲜,旬奉令来找老混帐,你答应指示我条明路,路没指却要我带你去见老子,这什么意思?”
“我老人家要是你要找的人。”
“啊!”司南誉拍手:“原来你老头就是造化仙翁这……”拱手作一个揖道:“刚才子我言语冒犯,多有得罪,俗话不知者不罪,请包涵!”
“废话少,我们这就走!”
“不带家伙!”
“什么家伙?”造化仙翁瞪眼。
“你那些刀割人体缝补皮肉的工具呀!”
造化仙翁逼视着司南誉,目芒变成了利锥,似乎要刺穿司南誉的心。
“你子在捣什么鬼?”
“这老子交代的,是你赔罪的唯一方式。”
造化仙翁愕了老半。
“好,你等着!”
“且慢!”
“你子还迎…”
“老头!”司南誉嘻嘻一笑:“色已经不早,折腾了半,五脏神已在发脾气,拜祭番再下山如何?”
“好吧,你子真难缠。”造化仙翁被逗笑了。
司南誉欢喜地的随造化仙翁回进草庐。
太原。
灵感寺外的密林。
老子斜倚树身在闭目养神,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两夜。
那里丢那里找是般人普通的观念,翠是在这林子里被毁容的,他判断翠不会离开太原,定会到这里来找仇家。
但三三夜下来,根本就不见翠的影子,他十分着急,如果司南誉顺利地找到“造化仙翁”回头而没疗治的对象,在他来是很丢脸的事。
沙沙声中,一个村妇穿林而来,是赵寡妇,左手里提着食篮,右手抱着一大坛酒,到了老子身前放下东西。
“碧桃!”老子没睁眼,但他知道来者是谁。
“大师伯,还是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