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事不好!”
“什么大事不好?”石家庆瞪眼。
石家辉和月女面露惊容。
“俞掌门人遇害!”姚管事的声音是颤抖。
“什么?俞老先生被杀?”石家庆暴吼。
“是的,就在堡外不远的地方。”
一向最冷静的石辉这时也大大激动,月女花容失色。
“人呢?”
石家庆喝问。
“还在现场!”
“我们去看!”
堡门外,宽坦的马道边疏林草地聚集了不少人,全部是石家堡的武士,还有总管“万事通”秋兆年也到场。
“玄武门”掌门玄衣老人,直挺挺躺在草地上。
石家堡周围三里之内不许流血的禁令已成地去。
家主石家庆夫妇,二公子石家辉和姚管事等四个匆匆奔到。
武士们闪开,秋总管迎前,施礼。
“家主,大少夫人,二公子!”
家庆、家辉和月女呆了半晌。
“秋总管,人是如何被杀的?”
石家庆栗声问。
“巡查弟子们发现时已是尸体。”
“致死的原因?”
“全身没有外伤也不是中毒,原因未明。”
“俞老先生一门之长,并非等闲之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能耐要他的命?杀饶目的何在?”
石家庆在自语。
石家辉上前仔细翻检尸体,象忤作验尸样,久久才直起身来道:“是死于一种内家的至高掌力。”
“能查出武功来路么?”石家庆问。
“不可能。”石家辉摇头:“这掌力十分霸道,不但震碎了内腑,连背脊骨也震折了,看来是一击毙命。”
“震碎内腑照理应该吐血,可是不见……”
“这就是骇人之处!”
“江湖上谁具有这等身手?”
“大郎!”月女开口:“我看先把俞老先生的遗体搬进堡里快迅通告玄武门别的我们慢慢再研究凶手杀人定有目的,必须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眼前可不必妄加猜测,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好!就这么办,秋总管,你负责处理。”石家庆发令。
“遵命!”秋总管恭应。
日落月升。
坟场走磷飞萤,处冷森寂寥。
司南誉枯坐在破凉亭里,他在等青衣蒙面女。
他答应她查探司南誉的出身来路,现在已经有了结果,所以他来践约。
等人,是件最难耐又无聊的事,时间久倦意袭来,他不自觉地合上了眼睛。
迷糊中,他感觉身子突然凌空,立即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抓住腰提离地面,成了个吊着的粽子。
“姑娘。不能开这种玩笑!”
“谁是姑娘?谁开玩笑?”沙哑的老人声音。
司南誉大惊,他是出道以来次吃瘪。
“你是谁?”
“你先你是谁?”
“司南誉,鼎鼎大名的人物。”
“嘿!有意思,你子的脑袋瓜子还正常么?”
“当然,最正常不过,你先放下我来。”
“不行,我还没问完。”干咳了数声:“你子先在坟场绕圈子,然后坐进亭子,八成在打什么鬼主意,而且你在行动之间表现出还有那么点三脚猫功夫,现在你给我老人家交代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人!”
“等什么?”
“等准备嫁给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好子,还会有女人嫁给你?看你这副德性,八成想找个伴一块去讨口对不对?”
“老子,别狗眼看韧,我司南誉有花不完的银子,有福份女人才会下嫁我,包她吃香喝辣,穿罗着锦。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什么讨口……”
“子,你完没完?”
“对了,你老子还没通名号,你到底是谁?”
“你重新投好胎再长大也不配问我老人家的名号。”
“哟呵!老子,你大概是老昏了。”
一个扁踢,踹向对方的膝盖,这踹不但够力道而且是出其不意。
但这一踢仿佛是踹在铁柱上,对方纹风不动,自己的脚反面而发麻。
“好子!”
喝声中,司南誉被抛了出去,不偏不倚,猛掼在三丈外大坟的墓碑上,砸得很结实。
“砰!”地声大响,照理,血肉之躯被这么这一砸,不变成肉饼,至少也是骨断筋折,肉烂皮开,但怪事发生了,连哼声都没有,司南誉的身体象充了气的皮球,竟然反弹回来,轻轻落在亭子之外,副嘻皮笑脸,这是他的绝活,震力愈大,反弹之力愈强。
面对面,这回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