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在下还有句不中听的话”
“什么?”
“如果要动武,在下输得起,二公子可能输不起。”顿了顿又道:“在下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浪子,而二公子却是堂堂下第一堡的少主,要是输了就难以下台,所以请二公子多多考虑。”
司南誉的态度很诚恳。
“嘿!”石家辉冷笑了一声:“浪子十三,你倒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老几?石家堡的命令还没人敢违抗,给我拿下!”
着,猛一挥手。
左右两列武士的前面两名立即拔剑欺身,从四个角度发剑攻击,森森剑芒如网罩出,封死了每一寸空间,在这事态之下,只有严密封挡一途,但必须不留任何间隙,否则必有一剑钻隙临身。
可煞作怪,如此凌厉紧密的招式竟然沾不上司南誉,他的身形怪异地一旋一扭,仿佛故意给他留了空隙,从容地脱出剑网之外。
“头一个照面礼让!”司南誉傲然昂首。
石家辉脸色变了变。
四武士易位急扑,四支剑犹如骇电狂飙,嘶空暴卷。
“呜!”刺耳的锐啸乍起,一溜乌光闪耀,凌空划一个圈,叮当声中,剑芒迸射,人影爆开,四武士的兵刃全部脱手而飞。
司南誉铁萧横胸,气定神希
四支剑在落地以前,已被别的武士接住。
特级护卫在一个照面之下兵刃脱手,是前所未有之事,四武士呆住了。
石家辉的脸色又是一变,但瞬即恢复正常。
“退下!”他轻喝了一声。
四武士躬身,狼狈退回原位。
石家辉上前两步。
“浪子十三,你的身手不赖。”
“好,谬赞!”
“本公子很高兴能遇上够格一搏的对手。”
“非动手不可么?”司南誉又皱眉。
“本公子过要带人回去,带尸体亦可,除非你乖乖地束手就缚,否则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二公子有把握赢在下?”
“让事实来证明。”
“如此,请!”
“准备!”
石家辉的剑缓缓离鞘,清冷的剑先给人一种森寒之威,行家一望而知这是一柄宝刃,宝刃加上上乘剑术,自然是相得益彰。
“这是青霜,大公子使的该是紫电?”
“你怎么知道?”石家辉心里犯了嘀咕。
“石家堡传家的两柄名剑知道的不止在下一人。”
“算你有眼光。”
剑与萧同时扬起。
二十四名武士个个神色肃然。
双方凝立对峙,气势均无懈可击,空气跟着冻结,许久,青芒乍闪,乌光破空,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斗展现出来。
上衬剑法,玄奥的萧招,加上金铁交鸣,金刃破风,萧声震耳惊心,交织成有声有色的惊人画面。
空气已被搅碎,空间也被撕裂,分不清招式,只见一青一黑两道光影幻起的各种图形,每一个图形都是要命的。
武林下罕见的搏击,有福才能目睹。
二十四名武士已经忘了自我,全被吸进了旋涡之郑
盏茶功夫过去,双方交换了近五十招,仍是不分上下之局,这对石家辉而言,是头一次棋逢对手的搏斗,但也给了他莫大的压力,因为他的确不能败,堂堂下第一堡的少主如果败在刚出道的司南誉
手下,传扬出去,对家门和本身都是一种伤害,现在他才深深体会到司南誉所谓我输得起你输不起这句话的涵义对手的武功大大出乎他预料之外,但势成骑虎,他必须打下去,而且必须要打赢。
突地,石家辉在一口气攻出十八剑之后跳出圈子。
“二公子,怎么,不打了?”
石家辉没出声,摆出一个很奇怪的架式。
二十四名武士这才透过气来。
“二公子准备施展石门三绝剑?”
司南誉神态依然从容,表现出超饶气质和风度。
“你居然也懂石门三绝剑?”
石家辉表面从容,但内心却相当震惊石门三绝剑又称夺命三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施展的,所以知道德人极少,现在只亮架式便被点破,他能不吃惊吗?“当然懂!”
“当然懂这当然二字何解?”
“因为在下曾经对某一个人作过承诺,所学绝不与夺命三招对抗。”
着,把萧收了回来。
“噢!有这等事,你对谁作的承诺?”
“歉难奉告。”
“浪子十三,抗与不抗是你的事,本公子不吃这一套,今非把你撂下不可,石门三绝剑向不易亮相,你倒在石家独门剑招之下应该引以为荣。”
最后一个字出口,脚下已开始移动,沉稳踏实的步子充满了杀机。
“那在下只好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