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你的手脚不对么?”
“在下能相信?”
“随便你!”
“请见示真面目,如何?”
“没这必要!”
司南誉恨得牙痒痒地,但又无可奈何。老人又道:“你子既然受影子人之托办这件事,那你就办到底,把这两人掩埋了吧,我老人家得走了!”完,声音顿杳。司南誉望着寂寂的空林,摇头无语,这老饶行为的确如同鬼魅,深深一想,算了,江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理不了这许多,有机会仍可碰上的,当下用土掩埋了这一双可怜的爱人,还立了块碑,以便对“影子人”有所交代。究其实,李虎是一念之差,咎由自取,但马月娇这毒妇非设法除去不可,不然,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受她荼毒。如果何明珠能多一句话,便可追出马月娇与葛祖荫的下落,可惜她气断得太快了。在土坟前呆立了一阵,司南誉举步离开。
襄阳,五里桥。晌午时分,司南誉来到了李府大门前,回想与宁坠儿拜花堂的那一幕,实在令人哭笨不得,他在盘算,见到了“金凤女”之后应如何措词?如果对方不承认与裴震的关系,该采取什么行动?望着紧关的大门,心头一片凌乱,踌躇至再,上前扣动门环。脚步声中,大门咿呀开启,应门的是一个青衣婢,司南誉只在花烛那晚见过她一面,根本叫不出她的名字。婢一看是司南誉,喜之不胜地道:“哦!原来是姑爷,请进!”姑爷两个字听在司南誉耳里真的不是味道,佳礼未全,新娘子逃了婚,算哪一门子的姑爷?跨入门槛,司南誉道:“你叫什么名字?”婢笑盈盈地道:“我叫迎春,姑爷请!”走了几步,司南誉忍不住问道:“夫人在么?”迎春道:“不在,离家很久了,还不是为了……”司南誉心下一凉,止步道:“夫人不在?”
“是的!”
“那……”
“姑爷且先进去歇着。”
“金凤女”不在,这一行是扑空了,据“影子人”,他眼见“金凤女”母女离开“三才门”秘舵庄宅火场,她母女已是在一道……心念之中,又道:“宅里还有什么人?”
“几个下人和管家杜大娘。”
“没有别的人了?”
“还有两位客人!”
“什么样的客人?”
“正在堂屋里喝酒,姑爷进去就知道。”
母女都不在,司南誉想打退堂鼓,虚有其名的姑爷,进去多尴尬,就在此刻,一个粗眉大眼的半百妇人自内而出,一见司南誉,顿时双目放光。迎春赶紧道:“这位便是管家杜大娘!”杜大娘咧开大嘴笑笑,用震耳的声音道:“姑爷,你回家来啦!”司南誉讪讪地点点头。堂屋里传出“土行仙”的声音道:“子,来得好,快进来!”“土行仙”会在簇,的确出乎司南誉意料之外,大步走了进去,到了堂屋门边,朝里一望,更感意外,与“土行仙”对坐共饮的,竟然是“影子人”孟先。“影子人”哈哈一笑道:“我们正谈到你,你却来了,太巧,来,先坐下喝两杯再。”司南誉进入堂屋,先朝两老抱拳为礼,然后拖把椅子在下首落座,婢迎春立即布上杯筷,替司南誉斟了酒,然后退了下去。司南誉心里有事,神色之间便显得很不自然。“土行仙”挑眉道:“子,看你心事重重,不乐么?放开些,事情有眉目了。”“影子人”举杯道:“来,干杯消消乏!”三人照了杯,司南誉目注“影子人”道:“孟前辈交代晚辈的事,已经有结果了。”“影子人”老脸一沉,道:“你真的碰上了那畜牲?”
“是的!”
“你废了他没有?”
“他……入土了!”
两老同时脸色大变,“影子人”栗声道:“你杀了他?”司南誉摇摇头,苦苦一笑,把经过的情形了一遍。“影子人”拍桌道:“自作孽,不可活。”师徒之情不泯,眼角淌下了两行老泪。“土行仙”愤慨地道:“那恶毒的苗妇该杀。”司南誉咬咬牙道:“晚辈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的。”完,又向“影子人”道:“那行动鬼祟的老冉底是谁?”“土行仙”插口代答道:“由他老人家出手废李虎的功力,名正言顺……”司南誉困惑至极地道:“这话怎么?”“土行仙”道:“因为他老人家是长辈。”司南誉大声道:“那老人是谁?凭什么越俎代庖?”“影子人”拭泪道:“并非越俎代庖,他老人家做得对。”司南誉更加茫然,道:“晚辈不懂。”“土行仙”道:“不懂就算了,他老人家脾气古怪,我们就别谈他的事吧!”语焉不详,显然是有所顾忌,两老同一口声,死者是“影子人”的传人,他不,自己还追个什么劲,司南誉闭上了口。“土行仙”面色一肃,道:“你今到簇来,是有原因的吧?”
“是的!”
“什么事?”
“想澄清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司南誉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照实出来,这件事牵涉颇多,还关系到“金凤女”的名誉与人格,不定还有凶险与阴谋在其郑“土行仙”仰颈干了一杯酒,抹抹嘴唇,道:“干脆些,别忸怩作女儿态,对老夫,还有什么话不能出口?”司南誉期期地道:“是关于三才门……”“土行仙”立即接话道:“老夫听了,你怀疑坠儿是三才门少门主,是么?”司南誉道:“不是怀疑,是事实。”“影子人”接过话头道:“这完全不可能,起初你丈母娘认为坠儿是被药物或什么邪门手法制住心神,可是后来证明不是,她很正常,没那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