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未到。”
“什么时辰?”
白发老妪推门进来,冷沉地接上话道:“少门主,你暂且回避,让我告诉他。”司南誉心念一动,这房间没有窗,以灯光照明,现在不知是白还是晚上,但有一点可以认定,这里必定是地下,不管怎样,还是以先脱出对方控制为上策,而宁坠儿当是唯能使自己脱困的有利对象。心念及此,他不敢再犹豫,突地闪电般欺身上步,剑指宁坠儿左胁。事出猝然,宁坠儿无从闪避,惊叫出声。老妪脸色大变,栗声道:“你意欲何为?”
“在下要先离开簇。”
“你真是不分好歹,不知死活,少门主不惜纡尊降贵,亲自调理你,救回你一命,你却……”
“在下还不明白你们的用心。”
“哼,要杀你的话易于摘枝,你一百个也死了,不会活到现在。”
这话是有道理,但司南誉迭经诡遇,戒心已深,以此次的变故来,就是轻信了那神秘老饶话,现在,他必须坚定自己的原则,当下冷漠地道:“在下不会改变主意。”老妪怒不可遏地道:“你真要胡来?”司南誉道:“不管谈什么,得先离开簇。”老妪怒极反笑道:“白儒,在簇如果还能让你撒野的话,便是大的笑话了,警告你,快把剑收起来!”
“办不到!”
“你想怎么样?”
“劳少门主送在下出去。”
“做梦!”
“刀剑无眼,这不是梦。”
“那你就试试看?”
势成骑虎,司南誉傻了眼,对宁坠儿他下不了手,而且在对方控制范围之内,伤了人,休想脱身,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放手,谁知道对方又将逞什么阴谋?曾经拜过花堂,定了名分的妻子,现在却被制在剑尖之下,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在江湖上当属空前绝后。宁坠儿平静地道:“司南誉,把剑收回去,这对你没好处。”
“我不管!”
“你会后悔。”
“没那回事!”
“你有这自信?”
“当然!”
“好!”
好字声中,娇躯一拧,司南誉一窒,霸剑刺不出去,他委实狠不下心,素指点处,司南誉闷哼一声,栽了下去。白发老妪大步迫上,宁坠儿抬手拦住道:“姥姥,由我来处理。”司南誉的确后悔了,他恨自己为何下不了手,咬牙大叫道:“宁坠儿,你杀了我吧!”宁坠儿秀眉紧皱在一起,咬着下唇,沉思了片刻,抿嘴点零头,道:“好,我放你出去。”白发老妪变色道:“少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