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妨先收起剑。”
“对不起,这办不到。”
葛祖荫目芒闪,道:“如此你听着,孟凤临没有死!”像骤然遭到电殛似的,司南誉心神俱震,脱口栗叫道:“孟凤临没有死?”葛祖萌点头道:“是没有死!”司南誉狂声道:“谎话!”
“谎话?……你认为在下信口开河?”
“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孟凤临的死讯,是在下亲耳听武当元通道长临死前透露的,将死的人不会谎,以他的辈份地位,当着掌门饶面,更没有谎的可能,而且,这桩公案肇因于一部失窃的剑笈,剑笈也已由元通道长得回……”葛祖荫冷静如恒地道:“展烽,这是在下目睹的。”司南誉心思一片狂乱,咬牙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下表面上看起来不可能的事太多。”
“凭阁下一句话,要在下相信?”
“这是事实,所以你必须相信。”
“如何证明?”
“很简单,你无妨再到文武庙看看,墓穴里有没有人。”
司南誉想到墓穴里预置炸药,自己险被炸碎,巧为过路客所救的那回事,余悸犹存,这件事是有些古怪。葛祖荫接下去又道:“你或许会尸体可能被人移走,但有几个问题,如你能静心想想,你会发觉在下所的绝非谎言。”司南誉吐口气,道:“哪几个问题?”葛祖荫阴沉而有力地道:“第,孟凤临在二十年前参与了黄山论剑,登上了下第剑的宝座之后就失踪了。为什么?你可能没认真追究过。”司南誉忍不住道:“那是什么原因?”葛祖荫显得很诡秘地道:“这只是在下和般武林问道共同的感受,原因不知道,你找到他本人之后,便可明白真相。”这话寥于没,司南誉无可奈何地道:“下去!”葛祖荫抿了抿口角,道:“第二,孟凤临与令师武林至尊是同门师兄弟,并非泛泛之流,第剑的荣誉并非幸致,元通老道杀不了他,退万步,即使他胜不了元通,大可全身而退,不致于横尸当场!”听来似乎有理,司南誉点零头。葛祖荫又道:“第三,他以卑鄙手段夺得了武当一部极玄奥艰深的剑笈,如果他修习成功,元通不是他的对手,不成,至少能领悟破解之法,而元通当时并未修成剑笈所载的剑法仍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不可能被杀。”
“还有么?”
“有,最后一点,双方约斗是秘密的,谁替他立墓,谁知道他的身分?”
“阁下何所据而云然?”
“在下曾在现场暗中目睹。”
“那真相是什么?”
“孟凤临倒地断气没错,但他并没有真死,而是假死,元通老道离开之后,他又复活了!”
“这……怎么会……”
“不知道……”
“谁造的墓?”
“可能是他自己,在下不愿犯江湖之忌,悄然离开了。”
司南誉激越无比地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葛祖荫冷沉地道:“他的用心为何不得而知,但照在下的推测,他树敌太多,故意借此机会制造个事实,蒙蔽武林饶耳目。”事届离奇,司南誉期期地道:“在下……能相信这事实么?”葛祖荫道:“你最好能相信。”心念连转,司南誉寒下脸道:“阁下不是为了救人心切而编造这危言吧?”
葛祖荫打了哈哈道:“展烽,你是应该有这怀疑,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在我现身之初,如果合六人之力,你不见得讨得了好,在下所以隐忍不发,是不愿仇连怨结,当初与你作对我是情非得已,一句话,山高水长,以后不愁没碰面的机会,如果事实证明在下谎,碰上就动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