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孤又将鲁依智,介绍于英东认识,接着,三人就商量前去白沙湾之事。
第二日,将要远行的几人,就准备了干粮盘缠等物,华浅浅知道形孤将要出门,就来到了他的屋内,将亲手做的一双布鞋交到他手,然后,一再叮咛路上小心。形孤明白浅浅心思,就说道:“妹子,我知道你对我好,自我离了锦州之后,只有你对关心照顾,让我这个流亡在外的人知道,世上还有真情存在。昨天,我已和英东结为兄弟。又想着,不如好事成双,我也和浅浅拜为兄妹,从此,哥哥也能对你爱护、关怀,这样以来,你、我,便名正言顺了,就不会招人非议,你看……”
“你……你……你,……”浅浅听出了弦外之音,形孤是想借兄妹之伦常,切断这份未成的姻缘。
既然,话都说到这般地步,浅浅身为姑娘家,也只有狠心答应,她言道:
“今天,就在这青天白日的见证下,我与你结成兄妹。但我有一个条件,若是你想娶妻,必须,在我找到如意郎君之后,否则,咱们这个兄妹,我就不做!”
形孤想了想,华浅浅已到了嫁人的年龄,不出两年,恐怕是孩子都要有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何苦为了这点事去计较呢,遂既就应了下来:“好,妹妹何时出嫁,我何时再选妻室。妹妹如果一辈子不嫁,为兄也打一辈子的光棍,陪着妹妹,如何?”
华浅浅听后,不知怎地,变得更加生气了,原本,她只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形孤却一口答应。既然如此,浅浅拉着形孤来到院中,就结为了兄妹,她又逼形孤起了毒誓,加入了两人的约定。事后,她极不情愿的,喊了声哥哥。然后道:“这次出门,哥哥·万事小心,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起码还有妹妹收尸。”
形孤听后,无奈的笑了笑。
清晨露起,微光洒下,乡间的小路上,就看到了莫形孤、费英东、额亦都、鲁依智四人,他们出了丁家堡,就向东而行,朝白沙湾进发。
这条道,费英东是最熟悉不过。当途经建州的时候,他与莫形孤的心中,都泛起了层层波涛,可眼下,英雄会召开在即,两人强忍着酸苦,继续朝东而行。终于在大会的前一天,赶到了白沙湾。等四人行至山麓,便看到了各路英雄,他们接踵而来,有:大虎山的、飞鹰帮的、青龙帮的、黑虎寨的等等。其中,既有称“寨”的,也有叫“帮”的,当然,也有“帮”“寨”合称的。更有以山名、地名做为寨名的,适逢天下大乱,这帮豪杰义士,也都不拘小节,全凭自己叫的顺口就是了。
山脚之下,有数十人迎宾待客,其中为首的,正是白沙湾的二当家胡有策,此人不停的,向前来的宾客问好。直到看见了莫形孤几人,胡有策面露喜色,快行几步上前道:“英东兄弟,不不不,现在得改口叫费掌门了,多日不见,向来可好?”说完就抱拳行礼。
费英东赶忙客套:“二当家的,你休要取笑英东,白沙湾乃英东襁褓之地,无论将来,身处何地,不敢忘却曾经恩惠。二当家的,千万不能以“掌门”相称,这样不是疏远了彼此么?还是喊名字,听得舒服。”
胡有策哈哈一笑,道“不愧是白沙湾的好兄弟,英东兄弟,快请上山,袁子仁寨主等候多时了。”
其他三人,都与他点头示意后,就跟着费英东进入了山寨。袁寨主正在待客,闻得费英东到来,下阶相迎,两人的客套之话,较胡有策谈时,更多了几份亲切。而后,英东就将其他几人,纷纷介绍给了老寨主,额亦都自然与他认得,两人又是叙旧一番。
形孤的眼神中,一直在找龚自悠,可这间大厅中,并不见他的人影,于是,他和同伴坐了下来,静待仇人来到。
山上客房不多,晚上休息时,四人就挤在了一间屋内。英东作为塔山代表,被袁子仁留下饮酒,等回来时,则告诉形孤:“十寨中,已到十七,就是龚老贼还未出现。”
这一夜,形孤睡得很轻,梦中,又看见了家人惨死的画面。
白沙湾山上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之上,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两侧,均是十寨的大、小当家。身份不够的,则在坐到了台下。形孤一行,只有四人,就都坐到了两侧。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一个席位上,来了一位女子,此女一到,座位周围,就飘满了花香和脂粉香,但是再一看人,却是一身武行打扮,尽显巾帼风范。此时,旁侧就有议论:“这就是觉华岛的肖三妹,人送外号铁木兰。使得一手好刀法呢。”
这一阵议论刚过,左侧,又有一女子坐下,正是飞鹰寨的古沐琳,形孤小声对英东道:“怎都是女人?不会都是寨主吧?”
英东小声说道“哥哥,切不敢小看了这位女寨主,他的脾气秉性,强硬起来,胜过十条汉子。就是这男女之事的喜好,也和咱们一样。”英东说完捂嘴直笑,额亦都在建州风闻过古沐琳的行为,他便将女寨主喜欢女子的嗜好,悄悄告诉了形孤,形孤听完形神具惊,心中暗想:世上,竟然还有这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