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沉默?”
他杵着拐杖走向前,夺过判官的纸笔,写下一行大字:“为不公,为不平”
县令继续问道:“何为不公不平?”
阿福又写道:水河村十二岁女童吴小渔被征入伍。
“来啊!查查今年征兵名单上有没有吴小渔三个字。”
“禀大人,没有此人!”
没有?怎么可能,阿福如遭雷击,胡大老爷说道:“可有其他姓吴的?”
“水河村并没有姓吴的被征入伍。”
“可还有异议?”,胡书远问道,阿福一瘸一拐走过去抢来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发现最后一根竹简被人刮过,他拿着竹简咿咿呀呀,着急是着急,但就是说不出话。
“大人,此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要不派人撵出去?”
“呃呃呃呃啊啊”,阿福说不出话,拿着竹简准备走到大老爷面前指给他看,还没走上去就被官兵架着送出衙门。
诰命老夫人受不了村长父女俩轮番上阵,最终还是让主簿悄悄把吴小渔的名字给划掉,然后在北上的时候就算死了也无从考证身份。
阿福被撵了出来,每天都去敲冤鼓,接连升堂三次之后,青天大老爷也被弄烦了,当即下令无事不得敲冤鼓,违者重打十大板,阿福还是不信邪,一直敲冤鼓,胡书远恼怒后直接叫人拿下阿福,收押天牢。
“阿娘,孩儿这几天审了一个案子,一个瘸腿哑巴说水河村有一个十二岁的女童被征去当兵,我想去问问村长,征兵一事都是他在一手操办,加上前些日子他的两个儿子和人互殴死了,死的郎中也姓吴,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主簿这几天瞒着我也让壮丁提前上了战场,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如果真有这种事,我一定要好好找村长清算!”
诰命老夫人眼神飘忽,阴晴不定,也没有说什么,生怕露出破绽,这几天一直在老夫人身边的花儿也不敢说话,手紧紧攥着衣角。
水河村的村民过的萧瑟万分,寂寥无语,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多少妻子会守活寡到死也见不着丈夫,多少孩子出生就没了爹爹,多少老人含着泪望着北方等着儿子凯旋,多少枯骨埋在北边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