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比目鱼号。
高踞舰桥的阿森松绝望地看着整个船队倾尽全力的救援,功败垂成!更加让他绝望的是,西境军的铁甲阵列正一队队踏着绵密的鼓声赶往战场!
七百多弟兄就这么葬送了,伯尼龙根家族损失惨重啊!
“安道尔人的反应太迅速了!我们失去了救出大巫师的机会!”雄鹿号船长内腾伯格苦劝着,“撤退吧,大酋长,我不敢想象伯尼龙根家族离开你会怎么样?!”
内腾斜伯格是冒死乘舢板来到大比目鱼号的,他是伯尼龙根家族的近支,也只有他敢在阿森松暴怒时接近的。
“大巫师和您是家族的两条支柱,断了一条还能勉强维持,两条都断了——”内腾伯格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大巫师出航前制作了三瓶药剂,其中一瓶止血镇痛的留给了阿森松,现在这药劝过了,断腿渗出了血,阿森松也疼得满头是汗!
“船长,安道尔人包围过来啦!再不走真来不及啦!”船头甲板的喽啰喊。
阿森松似乎没听见???????,大海干枯了,树爬满鱼!难道就应在那七百多人的身了么?
内腾伯格摆摆头,数名水手架着神情恍惚的阿森松下舰桥向船尾跑去。这时安道尔人已经甲板了,为数不多的船员拼死抵抗掩护阿森松下到舢板。
砍断缆绳,舢板在潮水推拥下向岸边靠!水手们拼了老命划桨也只是保持了原地不动,好在大海逐渐平息了潮涌……
十二点三十五分。
五百七十七名海盗俘虏,押进了威廉港外西境军团营地,整个海港都轰动了,人们夹道观看。
浑身透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俘虏们,灌了一勺热汤扒下了湿衣服,裹了一块毛毡在校场站队。他们当中必然有人会大病一场死去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罗梅罗喝了热汤,却拒绝脱了衣服出丑,脸冻成了青紫色。士兵把他推进一个生了炉子的温暖房间。
罗梅罗换了干爽的衣服又被带进另一个房间。这是个很普通的房间,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个蓝袍少年正在俯案写着什么。
罗梅罗进来,少年头也没抬说:“坐吧,我一会就完!”
这话很随意,是关系亲近的人之间的不见外,但却也带着不容质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露出这少年的从容,和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举重若轻。
这才是真正的威严,百倍胜过那些装腔作势,他是谁?罗梅罗愣愣地想着,肩膀重重一按,罗梅罗被卫兵按到了坐椅。
少年终于写完了,守在旁边的书记官赶紧在文件用了印,拿了匆匆出房间。
少年这才抬眼打量罗梅罗,和缓地说:“谈话之前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邓肯!”
“安道尔公爵!”罗梅罗悚然一惊站了起来,又给身后卫兵的大手按的坐了回去。罗梅罗不是没有把面前这年轻得不像样子的位者,与那位少年公爵联系起来。只是他不敢相信,一位大名鼎鼎的公爵会在这么简陋的房间办公。
安道尔公爵打了个手势,示意卫兵不要过度紧张,似乎轻叹了一声,说:“如果你不嫌叫着麻烦,随便吧!现在,轮到你介绍啦!”
“罗梅罗*休森*伯尼龙根!”罗梅罗不认为自己的名子同对面的少年公爵一样响亮,老老实实报出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