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夜雪轻笑出声，可不是嘛，眼前的这位虽然元素共鸣度低的可怕，但精神力却比自己强多了。

“哈哈，希望待会你还能笑的出来……继续之前的故事，这个学生呢，非常肯用功，因为大魔导师并没有因为他的天赋差而将他拒之门外，这让他非常感激，于是他每天辛勤地钻研魔法，哪怕受尽了同门的白眼，也毫不放弃”

“……”

梅夜雪沉默了，她之前并没有取笑那位学生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戳一回眼前这人的痛点，谁让他这么讨厌的……不过听到现在，她对那位学生也很是认同，这样的人，希望他能成就梦想吧。

“因为他的毅力，大魔导师也很是赞叹，于是经常带着他见识各种魔法，算是对他勤劳的肯定吧，就这样，他的见识越来越广，对魔法的认识也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直到有一天，大魔导师让他见识了复合魔法，他震撼了！”

“在当时魔法体系还不完善的情况下，无论是谁见到大魔导师的复合魔法，都会被吓到吧”

梅夜雪很理解这种感受，因为即使是到了现在，依旧有很多人是用这样的眼光看她的。

“对啊，可是他不一样，他和其他见识了复合魔法的人不同，他看出了复合魔法的秘密，只一次！只看了一次！”

“什么？”

梅夜雪真的震惊了，这怎么可能，那位学生不是没有天赋吗？竟然看出了其他人无法看出的秘密……什么秘密？

“想不到吧，而且这个秘密，就算是现在能够使出复合魔法的你，也一样不清楚哦”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吧！”

梅夜雪自认对复合魔法的见解已经足够深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大法师塔对她的教导也不可能出错的！

年华摇头，伸出了手掌，元素之力翻涌，冰火风雷土五种常见的元素顿时化作了五个光点，在他手上互相旋转追逐着。

“如果这五种元素碰撞，你猜会发生什么？”

“爆炸！”

梅夜雪回答得毫不犹豫，这她也试过。

“是这样没错，但你知道它爆炸的过程吗？”

“啊？”

“算了，你仔细看好了”

说罢，年华掌心上的五色小点全数糅合在了一起，然后难以名状的气息出现，融合而成的球开始变得透明，继而化为纯黑，至强的吸力出现，似乎要吞噬掉周围的一切。

“这是……空间？”

“没错，因为它们爆炸的威力太过强大，瞬间就崩坏了空间，也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可我还是不懂你要说什么啊”

“所以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弄明白复合魔法的核心秘密，我这样说，你能否认吗？”

“……”

“看你又很不服气啊，那先说个简单的，元素之力是由魔力演化而成的不同的表现形态，这是你平时施放魔法时在做的事，这点你是知道的吧”

“这就是元素共鸣的过程”

梅夜雪当然知道这一点，这是常识。

“那么，这些不同的表现形态之间的碰撞，难道就不是魔力之间的碰撞了吗？它们的本质，可都是一样的哦”

“魔力是世界的本源！”

梅夜雪开始抓住了什么。

“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呢，世人对魔力的认识有着不同的见解，大致分为两派，一派认为魔力就是全属性，因为它能演化成任何一种元素之力，另一派则认为魔力是无属性，因为它平时根本不会表现出任何一种属性的特性”

“但事实上呢，魔力是两种形态共存的哦，一种是有，另一种就是无！”

“它平时呈现出来的，就是有的状态，这既包括它的演化，也包括它本身的存在，所以，你猜猜，它什么时候会呈现出无的状态呢？”

铺垫了那么久，年华的问题，来了！

梅夜雪愣住了，然后开始回忆总结年华说过的话……终于，她脑内灵光一闪，兴奋地回答道:“我知道了！当平衡被打破的时候，它就会呈现出无的状态！而打破平衡的关键，就是碰撞，爆炸，这就是所谓的复合魔法！复合魔法之所以威力如此巨大，就是因为它让魔力呈现出了无的状态！这才是破坏力最强的魔法，因为它已经直指世界的本质了！”

“不错，我说了那么多的话，总算没有白费，所以啊，你现在在用的复合魔法，实在太粗浅了，你比你的祖先差远了！”

“啊？我的祖先……难道是……”

“你终于察觉到了吗？没错，那位大魔导师收下的所谓最没天赋的徒弟，就是你的祖先！”

“他看破了大魔导师复合魔法的本质，最后钻研出了最适合自己的魔法，并由此成功晋入了终阶法师，被后人称为无之大魔导师——梅顺曲！”

听着如此震撼的消息，梅夜雪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浅薄。

他，一点都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