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噶。不过这条狗狗跟你的衣服蛮搭的。”他指的当然是狗狗的颜色。
卫紫没理他,转头对风拓说:“我们更久,都快五年没见了。”
风拓不搭腔。手上拿着半杯酒摇摇晃晃。
“你还是少喝酒吧!事情这么严重吗?”卫紫把他手里的酒杯拿过来,站起身隔着吧台把剩下的酒倒进了水槽里。
这就叫以柔克刚,余白想,现在在风拓面前说话有分量的也只有卫紫了。
卫紫看到余白眯着眼睛,憋着坏笑的样子,只是回了他一个包容的眼神。
余白总是能在卫紫的眼神里看到家中长辈的影子。像是大姐姐或者妈妈。
“风长老,卫姐。”随着声音,青山和青松两兄弟也走了进来。青山是城西地区的负责人,不过他跟同胞的青松总是形影不离。两人老穿一样的衣服,余白总也分不清楚。
三位长者围着酒吧中央的圆桌坐下,现在就只差东边的尤金虎没到了。
“你今天还好吧?我听说你遇到那个鬼了?”青松小声询问余白,同时加入了逗狗的行列。
“不知道算不算还好。总之是差点死了,侥幸没死成。”余白也小声回答。
“快给我讲讲。”
余白整理了一下思路,从进入假结界开始将自己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不过省略了之前跟胡蝶相遇的那段。
“给我看看你怀表。”青松对法器都会被污染的说法显得很诧异。法器跟使者的关系很微妙,法器可以离开使者单独存在,但法器若是坏了,使者必死无疑。
余白将怀表掏出来,色泽和形状都还是原来那样子,没什么损伤。
“看不出什么呢。”青松有点失望。
“当然啊,都跟你说了全身而退。”余白把怀表抢回来揣好,“要是法器都伤了,我还在这里跟你讲话吗?”
“那,那个女的,什么来头?你就把人家丢下走了?”
“什么来头我不知道,应该不坏就是了。”余白想起胡蝶在路灯下微红的脸,有点不好意思丢下她。
12点半。踩点王尤金虎这才到。“抱歉抱歉。”一贯的应酬的口气。
他看上去是个略显油腻的中年人,有点脱发,虽然说使者的样貌不会再随时间发生任何改变,但是每见到尤金虎一次,余白都疑心他的头发比上次少。
“人到齐了。我先讲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风拓发话。
尤金虎赶紧走过去坐下。
余白、青松跟边牧蹲成一排,也都竖起了耳朵。
卫紫看了他们一眼觉得好笑,便招手说:“来,你们也坐过来。”
两个人依言到旁边桌坐下。
气氛顿时肃穆起来。
“今天晚上,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了三只恶鬼,除了我和余白遭遇的两只。另外一只还没有被消灭,只是消失了。另外,跟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小林的气息。”风拓几句话就说明了晚上的情况。
一时间全场愕然,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提问。就连卫紫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