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照顾苏盼秋的护工打来的。
护工告诉戚婉,有个中年男人正在病房,苏盼秋现在情绪很激动。
中年男人……用脚指头想,戚婉都能猜到是谁。
戚婉都没回病房告诉父子俩,匆匆忙坐电梯上楼。
到达苏盼秋病房门口,戚信鸿大声地斥责声传了出来。
戚婉攥紧双手,深呼吸好几口气,推开病房门进去。
她顺手从门后拿了扫把,面色冰冷,不善地问:“你来干什么?这是我妈妈的病房,不欢迎你,出去!”
“苏盼秋,你看看你婉婉被你教成什么样了?跟街上的小太妹一样,一点礼貌也没有。”戚信鸿板着脸训斥苏盼秋。
苏盼秋刚做完手术,脸色苍白,本来就很疲惫,这会儿还要应付戚信鸿,脸色顿时更差了。
本来戚信鸿说她,她都忍着不动气。
但戚信鸿竟然开始污蔑戚婉,她忍不了了。
双眼通红,一字一字咬着牙关说:“戚信鸿,谁都能说婉婉,就你没有资格,你没资格,你你明白吗?”
作为父亲,把戚婉赶出来后,从来没有尽过一点儿父亲责任。
也只有在偶尔要用到戚婉时,才会施舍那么零星可怜的父爱。
“戚信鸿,我们母女早就跟你,跟你戚家没有关系了,婉婉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你给我走,否则,我喊保安了。”未免刺激心脏,苏盼秋全程都捂着胸口,放轻语气说。
“妈,你躺好,我来处理。”戚婉冲到病床边,帮苏盼秋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