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宿今琅不想再继续恶化与宿白的关系,也许是老了,也许是见到宿白让他想起许多过往的事,也许他心底真有几分后悔……
药师微微垂眸,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虽然不想承认,但宿家确实腐烂了。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阴阳眼竟真的存在!”长胡子长老兴奋的直接攥紧了胡子。
“是啊,真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阴阳眼的风采。”胖长老拖动着圆滚滚的身体,兴奋的来回转圈。
在众多兴奋激动的长老里,有两位颇为不同,就是与宿白有过结果的宿杨和宿勤,这两人被宿白气的不轻,哪怕知道宿白拥有稀世罕见的阴阳眼,也无法对宿白生出一丁点好感。
甚至觉得阴阳眼的拥有者,竟然是那种有眼无珠的小丫头,简直不可理喻。
“哎呀,我宿家竟能出此等人才,真是天佑我宿家啊!有了传说中的阴阳眼,我宿家定能重回曾经的荣耀。”高个子长老激动的畅想着。
“族长啊,那宿白是你外孙女,虽然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面,但好在还年轻,还来得及教育,我宿家人,怎可与宿家作对,屡屡对长老族长不敬!”长胡子长老看向宿今琅,眼睛一瞪,面色严肃道。
这些长老,沉浸在难自控的喜悦里,完全看不到宿今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宿今琅快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眼神冷冷的扫视着诸位长老,有意抬高声调说:“宿白不会回到宿家。”
宿今琅的话,是一盆冷水,也是一颗炸弹,冷不丁的泼过去、炸开。
“族长啊,我知道当年宿媚那件事,让你很生气,但如今我宿家式微,阴阳眼难得啊!你就放下过去的事,把宿白接回来吧!”胖长老走过来,笑眯眯的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是宿白不喜宿家。”宿今琅眼神定定的盯着这几位面色从激动到不悦的长老,他第一次发现,这些长老好像不是很尊重他这位族长。
“什么!?”长胡子长老拍案而起。“她是宿家人,生是宿家人,死时宿家鬼!容不得不喜!”
宿杨见气氛不妙,立即添油加醋道:“没错,即是宿家人,就该为宿家鞠躬尽瘁,没有宿家的血脉,她岂能拥有阴阳眼!”
“就是就是,没有宿家血脉,她什么都不是,能让她为宿家出一份力,是她的荣幸!”
“族长,你可不能放走宿白,一定要多加利用,只要有了阴阳眼,宿家重回辉煌绝不是难事!”
“如果她不配合,也可以使用一些必要手段,这里可是宿家地盘,就算她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族长,你是她外公,这些年她一直孤孤单单的,身边也没个亲人,你可以从亲情这方面出发说服她,她一个小丫头,修为高也没用,心性肯定不成熟。”
换言之,很容易被忽悠。
宿今琅听着长老们七嘴八舌的话,越听越觉得难以入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他确实也挺眼热宿白的阴阳眼,可眼热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如何是另外一回事,这些长老完全不考虑实际,一股脑的陷入“自以为、自认为”。
一心一意的认为,自己的“自以为、自认为”就是真理。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自以为是。
说的好听一点,这些长老蜗居在宿家太久了,眼光越来越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