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既与青城山有旧,便也是青云观的客人,他们一身狼狈,烧点泉水与他们洗浴倒也应当。
他正往铁锅里舀水,耳力极佳的他却听得后院厢房里头那小姑娘传来了一事刺耳的尖叫。
墨莲赶忙放下手中舀水的勺子,疾步往那二人所在的厢房奔去。
几息之间,他到了厢房却见,卫然整个人躺在地上,口中不断涌着黑血,气息紊乱,四肢抽搐不已!而那小姑娘满头满手的黑血,正伏在他的身旁,哭泣不已。
她一见自己过来,立马扑了过来,“墨莲你快救救他!求求你快救救他吧!”
沾满黑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一下子便印上了腥臭的血迹。
“你别急,让我看看!”
三娘此刻完全六神无主,将那墨莲当作了救命稻草。
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将路上遇袭,他中了怪老头的毒镖,与一灯大师走散的事情说了出来。
墨莲双手把了释然两手的脉搏,发现其脉搏紊乱,体内真气横行,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不仅没将毒物压制下来,反而让毒发得更快,攻入了肺腑!
他当机立断,封了释然几处保命的大穴,又赶紧从自己所居的厢房里头取出一包银针。
三娘眼睁睁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小学生一样的墨莲面不改色的抽出尺来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直接扎进了释然头顶手脚几处穴位里头,止住了他的抽搐和吐血。
“脱衣服!”
“什么?”
“把他衣服脱掉!”
那摊开的小包包里头还有许多不同尺寸的银针,闪着寒光,十分吓人。
刚刚那样长的银针居然就那样活生生的扎进了释然身体里头!
“听不懂吗?我说脱掉他的衣服!”
严肃起来的墨莲说起话来,颇有威严。
三娘被他一吼,回过神来,顾不上脸红,也顾不上一个小丫头脱一个男人的衣服合不合适,依着墨莲的吩咐就去解释然的衣裳。
他衣裳的料子质量极好,三娘着急起来手笨,缺乏解人衣裳的经验,那腰间的玉制搭扣竟然怎么都解不开。
墨莲的小圆脸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已经又烤好了一根银针,只等着往白花花的胸脯上扎了。
三娘心下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释然的腰间摸到那把锋利的匕首,提起他的衣领子从上划到了腰下,再好的料子在这把匕首面前都土崩瓦解,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墨莲的案板之上。
他的胸膛竟然也满是黑黑的细线,密布的线条看起来如同团结的蛛网,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