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江姨娘是冲小花园去的,父亲刚入住肯定没问题,那只能是前任。”
“另外,将这封信送去海府,交给海一菡,就说明日他们家的热闹我怕是去不成了,让人备一份礼。”
苏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憋着气,这个节骨眼上她才不会凑上去供人发泄。
跟海一菡的交情也没有达到必须要上门的地步,夏雪宓只能写封信解释一番。
可惜了欢喜班的表演,她倒是挺感兴趣的啊!
傍晚,浣纱捧了一个精细的锦盒进来:“小姐,这是海家的回礼,海小姐说了无事,让你先紧着自己,还说……后娘就爱作妖。”
夏雪宓放下手中的书,忍俊不禁:“海姑娘的性情倒是直白。”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做工精美的掐丝鎏金盛莲步摇,大方却惹眼。
浣纱探头一看,啧啧一声:“海家真不愧是皇商,回礼可比我们送去的礼物贵多了,这一对步摇怕是得好几百两吧!”
以自家小姐那点可怜兮兮的月银根本买不起。
夏雪宓将锦盒收进梳妆台:“海姑娘怕是没多少朋友吧,她做事大咧咧的,换了人来指不定以为她炫富,真是……送个礼都不知道适可而止。”
京城的贵族未必都是有钱的,有些高门大户还过得极为拮据,可行走在外总得绷着面子,这些不缺银子的富户很容易被盯上。
所以说,海一菡这种行为真是太大胆了。
但凡她贪一点,只怕都会想办法将海家灭了,把银子收入囊中。
想着,夏雪宓叹了口气,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夏棋然知道,否则她这好父亲在彻底算计她之前会先盯上海家。
下次……找机会跟海一菡好好说说。
日子过到十五,夏棋然才算空闲了下来,虽然还有一些后续需要收拾处理,可好歹能歇一歇。
反正平日里太常寺也算清水衙门,并不急着将事情做完。
今年太常寺的工作做得很不错,几乎没出过什么纰漏,皇帝异常高兴,好好赏赐了夏棋然一番。
拿了赏赐,夏棋然安慰着苏氏,这让做小月子的苏氏终于开怀起来。
“明儿个十五,听说京城的上元节很热闹,老爷,让芸儿她们出去玩玩吧,过年最后一日,也好洗洗晦气。”
苏氏养了近半个月,人还是那么瘦,气色却好了许多。
这会儿为了女儿也不忌讳说自己的事儿晦气了。
夏棋然皱了皱眉,想到夏雪芸的性子想法就不太乐意。
这才禁足多久?根本就没起到实质性的作用,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出门。
出尔反尔,有损大老爷的信誉,何况夏雪芸出去又跟逸阳郡主闹起来怎么办?
苏氏也没指望自己一说就成,眼珠子转了转:“老爷,家里的孩子在喜洲府都是皮惯了的,到了京城这么拘着怕是容易出问题。”
“何况,芸儿就是见识少才会觉得齐王世子不错,若是再看见其他的好男儿,又怎能接受齐王世子那风流性子?”